的行程,半句话还没跟他说完。于是笑着叫他:“顾返……”
他向后一靠,右手就撑在窗上托住下巴,看着外面淡淡地告诉她:“我不动你,但是你可能并不会多么好过。”
万小四在后面心里“咯噔”一声,一个劲揪她的衣服,咬着牙含含糊糊地提醒她:“赶紧走吧姐。”
不经意捕捉到他的视线,一点一点追着路牙边垂头丧气的小女生,她若有所思:“是她吗?”小声的嗫喏,像在说给自己听,然后默默缄口下车。
陈顾返随后起身,不怎么愉快地蹙起眉头。
“小……先生。”万小四欲哭无泪,追在后面。这个女人声泪俱下央求自己帮她的时候,就心软了一下下,就是这该死的心软,他要完。
本来只是来上海签一个代理,这下严重了。
陈顾返握着自己的黑色大衣,在上海有些湿润的寒风里回头,眯起眼睛,好像懒得抬手一样随意指了指万小四脚下的大巴阶梯。
万小四冷不丁一个止步,双手扶着车门撑住惯性的身体,再不敢多动一步。就这么看着他转身,这种潇洒的姿态,跟刚才小朋友简直太像。
他拍一把额头:万小四你太傻了!
沈与尔漫无目的地走了半天,才发现方向完全错了,离打车的地方越来越远,她懊恼地踢一脚路牙,索性就在台阶上坐下来,双手撑着下巴垂眼思考。
这种时候最是矛盾,不能问,不能说,什么都不能做,第一次觉得自己年龄是个硬伤。
突然冬天唯一一点点温暖的阳光都被挡住,她有点火了,瞪着眼睛抬头,2秒钟又沮丧地垂的更低,快要埋在腿间。
陈顾返蹲下来,探手去摸她的额头,被她偏了脑袋躲开。他一瞬就有点挫败,真想干脆就把这个小朋友抱在怀里算了,亲她,然后彻彻底底都属于自己。
“什么都没有。”把她拎起来,他递过去自己的大衣,又说,“先穿上。”两个人贴的很近,稍一上前就是一个拥抱的姿势。
沈与尔目光明明烁烁,这个人在解释,她就这么低下脑袋,试探地将手一点一点挪到他的腰间,在这个有恰到好处弧度的地方,小心翼翼攥住他的衣服。就像一个孩子终于要碰到一件从来不敢接近的宝贝,有些犹豫跟紧张。
只有薄薄的一件,再往下一些,隐约可以触到他的腰带。
陈顾返目光幽深起来,迷人的凤眼潮湿而黑亮,这就不得了了!
这么敏感的地方,这双手不小心碰到的触感,被无限放大,身上每个细胞好像都活跃起来,叫嚣着想要更近一点。他特别低地叹了口气,捉住她的手腕慢慢挪开,叫她的名字。
她尴尬地应了一声,拼命躲开他的视线,不是……吗?
他拎起这个小朋友的手臂,说去打车,有些东西一旦确定就更加汹涌起来。
妈的!陈顾返,不能太过分,这还是个孩子!
再等等,还有37天,然后什么都是她的,自己的整个人。
沈与尔特别安静,像课堂上的小学生端端坐在后座,一动不动。万小四等在酒店门口,一脸狗腿,见到她使劲拍一把:“小妹妹,好久不见哦!”
她心思还转来转去,冷不防就被拍了一个踉跄,陈顾返给她拎回来。万小四瞠目结舌,在她面前晃手:“不是……这姐妹儿平时不挺彪的吗?怎么傻了。”
她嫌弃地挥开,支吾着说先上去,晚上就是表演,需要准备。
陈顾返提过万小四手里的药,给她。见这个小朋友还在别扭,索性就摆出长辈的架势强硬地歪过来她的小脑袋,一手扣住后脑,一手贴在额头:“乖点。”
沈与尔鬼使神差地张着嘴,在他把手放下来的时候,就这么脑袋不动的牙齿落下去一口咬在他的拇指上,眼神还是直愣愣的,像一只懒散的乌龟。
反应过来,她又是一愣,说:“对不起哦,小陈叔叔。”
他说:“没关系,上去吧。”低头慢慢蹭过拇指的痕迹,她的嘴唇碰过来的时候,很软。
万小四傻眼,气氛有点微妙,他半天憋出一个字:“我……”
陈顾返将拇指握在掌心回头,好像再平常不过的一次问话:“都说了些什么?”
“只有你的行程。”万小四心都颤了,怕他不信,又指天发誓补了一句,“真的。”
他将拇指贴在左手腕的奇楠沉香佛珠上,一颗一颗摸过去,声音才懒懒从喉咙里压出来:“你留在上海。”
“别啊!”
万小四觉得也许可以从小朋友那边下手,第二天清早就握着一盒牛奶跑到沈与尔门前徘徊,自己演练一遍,他表情深刻地按响门铃。
“嗨!小妹妹早啊。”他递过去手里的牛奶,接着舌头就打了个结,“诶?沈与尔呢?”
“昨天表演完就走了。”同屋女生不知该把东西收下还是还回去。
走了!
万小四一溜烟就跑掉,躲起来,在小先生知道前躲起来。
沈与尔闷头将双肩包甩在桌上,反手敲敲床沿:“都看我。”
宿舍另外三个抬头,有点迷茫。
她突兀地问:“我好看吗?”
逗笑了一个:“好看。”回答的理所当然。
“小吗?”
“你指哪儿?”宋梢在她身上几个部位来回打量,“上面不小,下面……也很翘。”
“我说年龄。”沈与尔直觉就指自己的脸。
“小。”
“哦!”她肩膀垮下来,“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