砂锅居的老板回到杨云东回到家,就跟老婆叽叽喳喳说个不停,老板娘听丈夫讲得栩栩如生,吐沫横飞,喃喃自语道:“这么说咱们虹彩还有希望?”
“一定的,你就等着瞧吧!”杨云东摇摇头:“我真没想到有那么大的人物来品尝咱的砂锅。”
老板娘笑道:“看把你激动的,许书记最多也就是个处级。”
杨云东眼睛一瞪:“你忘了跟他一起那个年龄大的。”
“记得啊,怎么了?”
“那是个大官。”
老板娘眉头微皱:“不会吧,不过看着倒是官味十足。”
杨云东猛然大叫道:“那是咱省委组织部长,省委常委,正厅级以上的干部。”
“啊?”老板娘一声惊呼:“他怎么可能……”
杨云东自得的道:“吓傻了吧!当然是送咱们许书记的了。”
老板娘道:“这么说,省里对咱们公司还很重视。”
“应该说对许书记器重。”杨云东纠正道:“你是没有见到许书记的讲话,那叫一个正气凛然,是个爷们在说话,一个唾沫一个坑。”
老板娘摇摇头:“看把你激动的!这么说,你说咱们这砂锅居还开不开。”
杨云东“嗯”了一声道:“开,为什么不开,砸锅卖铁都得开,多有意义的事啊!只要虹彩有希望,咱们砂锅居就会有希望。”
二人正说着话,许子陵的吉普开了出来,远远朝二人招了招手,杨云东马上跑上去道:“许书记,这都晚了,还要出去?没吃饭吧!要不吃碗砂锅,今天我亲自处理的肥肠。”
许子陵笑了笑:“谢了,今天有点事,改天再来。”
“嗳,那您慢走。”
直到许子陵汽车的尾灯消失在视野尽头,杨云东还站在路中央傻笑。
不知道为什么,看到这一幕场景,老板娘没来由一阵心酸。
……
赵宝刚跟爷爷来到江滨别墅。
江滨是一处特殊年代的工事,被赵进举设法拿到了手,别墅建在丘陵地的最高处,周围是郁郁葱葱的植被,偌大的地方,只有一栋别墅。
下了高速,是一条四米宽的沥青路面,一路延伸向远处的别墅,因为沿江,湿度很大,路面纤尘不染。
一辆限量版的路虎发现者,拉着爷孙二人,司机是赵进举的保镖房卫,一位从中南海退役下来的人员。
汽车进入别墅的大门,大门随后自动合上,爷孙俩下了车,立刻有一黑一白两头藏獒在一个藏民的牵拉下,扑了过来。
赵宝刚被两只大狗吓的不轻,赵进举却迎上去,亲昵的抚摸着两只獒的头顶,柔声道:“黑雪,白雪,是不是想爷爷了?”
牵着狗的藏民道:“老爷,这两头畜生是越来越离不开您了。”
赵进举“呵呵”笑道:“桑巴,干的不错,不过你弄错了,它们不是畜生,是我的孩子。”
桑巴马上应道:“是。”
一个精瘦的老者走过来,附在赵宝刚耳旁说了几句,赵宝刚眉开眼笑道:“你安排吧!我跟孙子聊聊,一会过去。”
走进赵进举的书房,有保姆送上了参茶,赵进举坐在藤椅上喝了两口,方才道:“宝刚,你过来,有什么话要跟爷爷单独说。”
赵宝刚单膝跪地,抱着爷爷的胳膊道:“爷爷,我想离开射日县。”
“这是小事,你爸都会安排的。”
“我想离开江东。”
“嗯?”赵进举眉头一皱:“孩子,你要知道,在中国的体制里,上面有人没人是完全不同的,你要是离开江东,谁来照拂你?”
“我总要成长起来,不能一辈子依靠爷爷和爸爸。”
赵进举摇摇头:“那是自然,不过现在我认为为时过早,我和你爸总有老去的一天,真正到了那个时候,我想你的翅膀也应该足够硬棒了。”
“我等不了,我要去蜀南。”
赵进举看着自己的孙子,沉声道:“宝刚,你是不是有什么事瞒着我?”
在赵进举如炬目光下,赵宝刚忍不住哭出声来:“爷爷,我……我有病。”
看到唯一的孙子哭得如此伤心,赵进举心中也不是个滋味,他拍着赵宝刚的后背道:“好孙儿,你给爷爷说说。”
于是,赵宝刚将那位老中医对自己说过的话给爷爷说了一遍,并且也把曾经受伤的经过告诉的爷爷。
赵进举一听也不由痛心疾首:“这个姓许的想要我断子绝孙。”
赵宝刚哭得非常伤心,不过还不忘补充道:“爷爷,老中医说了,借助医学手段还是能够有孩子的。”
赵进举拍着脑门道:“宝刚,爷爷不知道你心里有这么多的苦,告诉爷爷你去蜀南省的目的。”
“我要去报仇,我杀不了他,就要在仕途上压制他。”
赵进举叹了口气:“宝刚,你也不好太过偏激,这一来,身体有病,我们就应该积极的治疗,二来,人也不能因为仇恨活着。”
“爷爷……”
赵进举一摆手:“听爷爷说完。爷爷知道你心里有恨,不过,我觉得,你这种情况应该改变一种生活方式,通过治疗,如果不行,就按照老中医说的方法先找人要一个孩子,当你看到自己的血脉之后,也许你的想法会有所转变。”
赵宝刚难以置信的看着赵进举:“爷爷,你是让我随便找一个人,人工授精,要上一个孩子?”
“怎么,以咱们的地位和家世,以你的人品,想找一个下种的女人还困难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