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声,而现在事情都按照他的想法在进行,想必很快他就可以回国了——而他接下来的目标,是获得摄政王颜荞的倾心。
当然,迫不得已的情况下,获得对方的身体也不是不可以。
管霖说过,女人总是会对他们的第一个男人记忆深刻并且忍不住心生好感,虽然这样的方式有些不道德,但是为了他最终的目标,他不在意这一点小小的牺牲——大不了等他荣登帝位,他就给颜荞一个贵妃的位子——归根到底,他还是把颜荞当做了一个十四岁的孩子。
即使她多智近乎妖,可在他心里,一个孩子的喜爱,根本是信手拈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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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过轻视往往会栽跟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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庆城最近的邀请实在是有些频繁了。
太师依然处于观望的态度,并没有贸贸然的对他们出手,毕竟之前用决裂为借口坑算他也不是一次两次的事情,害的他已经被这个狼来了的故事弄的愈发谨慎。
但庆城不一样。他不是太师,他没有和颜荞正面交手过,也不了解颜荞的真实性情。他所有的知道,建立在纸面的资料之上。而唯一一次的正面交锋,也只有那一局棋还有那封证据。
锋芒毕露,聪慧过人,这就是颜荞给他的印象。
说句心里话,这在他心里可不是什么好形象。
庆城虽然是太子,但先后早逝,他自幼被贤贵妃抚养长大,贤贵妃以“贤”为号,自然生的是一副温婉动人不争不抢的模样,而庆燎的母亲纯贵妃却是天生媚骨,勾的帝皇一个月里总有不少日子是枕在纯明轩(纯贵妃居所)的。
纯贵妃是个聪明人,她很少提什么要求,就算被问了,也只说一些无关紧要的需求,多是熨帖的情,趣,是以皇帝一直很宠她。而纯贵妃所出的庆燎也是乖巧的不行,直到庆帝病倒,他才逐渐展露出了他的獠牙。
其实在庆城心中,他一直是责怪皇帝和纯贵妃的。
虽然明白后宫争宠无可厚非,并且纯贵妃心还算善,并没有对她的母亲出手,可若不是纯贵妃太过得宠,他的母亲和他的养母也不会郁郁终老——他知道自己是迁怒,但是厌恶是没来由的。
就比如,他讨厌的长相中,如颜荞这样明艳动人的,形如纯贵妃的姿容,是他心中的厌恶之最。
然而他是个极能忍让的人,否则便不会在皇位的争夺中,明明在猝不及防的情况下受了庆燎的袭击,损失不小,还能面带微笑和对方拉家常,获得庆帝的同情。
但厌恶归厌恶,颜荞的性情倒是直爽,却是他喜欢的类型,而且为了颜荞所代表的东西,他的邀请也算是心甘情愿。
但颜荞不情愿。
说句实话,她是不太想和对方虚与委蛇的。
但是太师这回玩的太大,假如那人真的不为庆国着想,把那片的地图给了庆城,以后的边境之战,假如庆国来犯,估计如入无人之境,容国的危险,不言而喻。
所以她得拖延时间,直到容夜解决了边境的问题。
比如说,皇室子弟的紧急回召。
☆、第二十三章虚与委蛇
在过去的许多年里,紧急回召一直被作为一种求援的手段来使用。
大多数时候,君王行使这个权利是因为君王遇难,是以召回弟兄,希望借助对方的力量来驱除外敌,这种召令从某种意义上来说是强制性的,假如亲王不理会这些传召,就会在百姓心中留下手足相残见死不救的印象,而这种印象对于一个还没有登上帝位但却渴望登上帝位的皇族的名声来说,几乎是致命的。
但同时亲王也可以从中作梗,比如少派一些兵行使保护的职责,是以这个权利大多数时候都被当做是一种鸡肋,食之无味弃之可惜。
只是让人没想到的是,容夜用的借口是庆城,虽然心知肚明庆城和他们的合作方,不会在明面上对他们怎么样,但是通敌卖国这种事情是决不能宣之于众的,所以容承绝不会拒绝这一份传召。而容承虽然聪慧,但在阴谋上的造诣却不如颜荞,为了不让他吃亏,太师绝对会跟着来。
而只要他们来了,颜荞就有绝对的借口收回他们手中的土地。
归根到底,她那时候放手那一片疆域,为的就是此时此刻用这一片疆域反杀他们。
她等了很久了。
她曾经站的高高在上被众人仰视过,也曾低落为尘埃被人践踏过,说句实话,经历地太多,颜荞对这世间的起起落落已经失去了兴趣,而她不喜欢欠人什么东西,母亲对她那样好,她欠了母亲太多,所以容承,太师,这些杀人凶手,一个都跑不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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庆城又来邀请她了。
大概是看她十四岁的年纪,又时常待在皇宫,于是便觉得她必然对这街路上的一些比较稀奇的小玩意不甚了解,想要玩平淡中的惊喜这一套路,然而让他失望的是,颜荞对此毫无兴趣。
这很正常,这是靖城,而颜荞是最懂得享受的摄政王,城市里只要风评好的食物和玩乐,她基本都过过眼,庆城此刻找这些东西,根本就是多此一举。
无论是歌剧还是玩具,她都是一副兴致缺缺的样子,这样毫无进展一段时间以后,他听下属说,年轻的女孩总是喜欢可爱的玩意的,于是他托人为她捉了一只白狐,小家伙毛色亮丽,毛发顺滑,而且最难得的是,它是一只毫无杂色的,纯色的小狐狸,送来的时候那些侍女们都忍不住偷偷看它,而它安安分分地窝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