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早晨,宣思贤带着母子团圆、继承权失而复得的双重喜悦,精神十足的来到珠宝店上班。
到了店里,那间尘封已久的董事长办公室,已经被秘书带人打扫得干干净净,等待着新主人的光临。
在新购置的真皮沙发上坐下,喝了一口扬秘书刚刚泡好的碧螺春茶,宣思贤将身体舒坦地往沙发后背上一靠,慢慢憧憬着美好的未来。
从今天起,少掉了老夫人的掣肘,也没有其他人再来窥觊董事长的权力。宣家珠宝店就是唯我独尊,大权独揽啦。
最起码的来说,也就用不着再为那些零花钱而烦恼,而操心了。想到这事,宣思贤就有一些冒火。
疗养院收购成功以后,按照预先的约定,翁家应该要给宣思贤三百万的中介费。
另外,翁老三还答应将一个叫小兰的丫头,当作礼品送给宣思贤,好换取宣思贤帮助从中进行调停。
没有想得到,事情刚一成功,翁老三就说起了反口话。口口声声说翁家在疗养院这笔生意上吃了大亏,不肯兑现当初的承诺。
哼!翁老三你等着。如今的宣思贤,已经成了正经八百的董事长,还会再为你那三百万而眼红吗?
想到开心处,宣思贤心中又生出不少烦恼。
被宣思道转出去的两点六亿巨款,当天上午就被转到了在他身上发现的那张银行卡上。
从银行查询的情况来看,这笔钱只是在这张卡上停留了不到半天时间,就被分散转移了出去。
准确的说,这笔巨款目前是下落不明。要想等到警方查清下落,再追缴回来,也不知是猴年马月的事。
这么一来,失去两个多亿的‘洪福珠宝店’,资金周转上很快就会出现麻烦。
要想填平这个漏洞,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宣思贤给自己点燃一支香烟,默默的抽了起来。
“实在不行,就和银行打一打招呼吧。”宣思贤自言自语了一句。
凭着宣家在太湖金融界的信誉,还有宣思贤自身的交往,这也算不得什么太大的麻烦事。
这一次从缅甸采购回来的毛料,有不少上档次的货色。出售之后所赚得的利润,想必也能填上不少缺口吧。
当他打定主意的时候,扬秘书进来禀报说:“董事长,牛总经理求见。”
看到四十多岁的牛少华在自己办公桌前毕恭毕敬的站立,宣思贤满意的点了一下头。
在这一次的继承权争夺过程中,此人的表现还算不错。应该说,是经受住了暴风雨的考验。
“董事长,华夏银行上门催着要还贷款。”牛少华的面色很不好看。
象这样的事情,放在往常根本用不着惊动董事长。在他担任副总经理的时候,也只是一个电话就能解决的问题。
这一次,有点犯怪了。
本来是想凭着自己的老面子,请银行方面稍缓时日。谁知道,怎么一个协商,银行方面就是不肯通融。
刚开始,牛少华还想要采取以贷还贷的方法,来解决这一次的贷款问题,也被银行方面坚决的加以拒绝。
到了刚才,华夏银行明确发出最后通牒。最迟明天晚上,必须要将所有贷款归还。否则,将会提请法院强制执行。
“董事长,燕总会计师来了。”扬秘书进门禀报说。
宣思贤眉头一皱,挥了挥手,示意让燕南飞进来。
“董事长,我刚才连续跑了几家银行,都不肯进行融资。这事情,好象有些不对哟。”燕南飞也不客套,直接报起了噩耗。
看到对方这种没精打采的样子,宣思贤一拍桌子,开口训斥说:“不就是借钱嘛,多大的一件事!
凭我宣家的面子,在这太湖城中,哪儿都能借到这一笔钱,用得着这么垂头丧气的样子吗?”
到了这时,宣思贤还没有意识到事情出现了大麻烦。
“董事长,我有事情要禀报。”陈准直接撞了进来。
他是店里的股东,又是老一辈子的人,扬秘书不敢阻拦,只能尴尬地跟在后面。
看到陈准如此不懂规矩,新掌权力的宣思贤心中有些不悦。只是想到对方在关键时刻挺*身而出的事情,还是压下了心头的不快。
尽管如此,脸部肌肉还是连连抽缩了好几下。
这样的情景,虽说消失的速度很快,还是被陈准看在了眼中。
他的心中一冷,表面上还是若无其事的说:“董事长,也不知是什么原因,好多协作方都找上门来催着要结清货款。”
听到这一说,宣思贤只觉自己的脑袋‘嗡’了一下。
屋漏偏逢阴雨天。别看珠宝店家大业大,动辄就是几千万、甚至是上亿的交易。
其中,既有银行的贷款,也有协作方的垫款。要是这两方都争着结清账目,珠宝店将会瞬间垮台。
眼下的‘洪福珠宝店’最缺什么?就是流动资金。拣在这个时候上门催着结帐,这不是在要人命吗?
到了这个时候,宣思贤的额头上开始冒汗。刚当董事长的喜悦,全都丢到了九霄云外去了。
他抓起桌子上的话筒,连连打出了几个电话,想找一些有权人士帮助疏通金融机构的关系。
有的人是不肯接电话,有的人支支吾吾,不肯表态。
到了最后,还是平时相处不错的财政局曹局长,偷偷在电话中漏了一个消息。
说是市里有位领导发了话,指责‘洪福珠宝店’严重的经营不善,发放出去的贷款很有可能收不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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