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劝慰说:“你可别乱来,大不了我不做这个生意了。”
魏静静不耐烦地说:“这跟你没关系,没你什么事。我自然有我的法子,连他都对付不了那我这么多年就白混了。”
我没有再说话,心里却替那个可怜的家伙感到十分悲哀。气节?气节是个好东西啊,魏静静大概很多年没穷过了,可对于一个朝不保夕的穷人来说,谈论气节这玩意显然很不靠谱。对穷人来说,气节实在是件过于昂贵的奢侈品。
不管魏静静用了什么手段,我还是顺利接受了那个铺面,魏静静顺理成章变成了我的房东。
接手之后我就紧锣密鼓地开始动手,先去找了我一个学艺术设计的校友,请他为我的饭店设计装修,同时花钱请人去清理仓库,把里面的杂物和鱼腥味清理干净,这些搞完之后又去找来装修队装修。
这些琐事都是我一个人忙前忙后弄的,郑天浩人虽然来,但是明显缺乏热情,态度很不积极,而且这个人在这些事情上比较马虎,交给他办总是特别磨叽,我干脆让他回家休息,免得给我帮倒忙。本来还指望李玉能帮着我点,可这个家伙比郑天浩还磨叽,他的破事也特别多,一会接一个电话,一转脸可能人就不见了,他也指望不上,只好我一个人盯着。
装修不仅是个技术活,还是个体力活,劳心费神不说,扯皮的事情还特别多,我累得腰都快断了,一个人感觉特别无助,欲哭无泪,有种叫天
不应叫地不灵的挫败感。开弓没有回头箭,如果不是有一股强烈的挣钱干事业的yù_wàng支撑着,我随时都有放弃的冲动。
装修进行到一半的时候我已经支撑不住了,想发飙骂人可不知道骂谁,只能晚上收工在回家的路上自己一个人拎着一瓶啤酒,一边喝一边冲着夜空狂骂,像一条丧心病狂的老狗一般狂吠不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