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外。”
锦儿冷不防被吓了一跳,听闻是苏玉枫的声音,佯怒抬眼,不期然却瞧见了他身旁之人,那人也怔愣望着她。
“噫,你怎会在此?”她意外竟会在家门口碰上纪如轩,两人约定的时间还未到,她可不认为纪如轩是来找她的。
纪如轩稍愣便恢复正常,莞尔,“我与苏二哥相识数月,今日是头一回来府上拜访,倒是不知你这丫头何时成了苏二哥的好妹妹。”
他故意咬重‘好妹妹’三字,揶揄之态毫不掩饰。
苏玉枫笑而不语,锦儿却蹙起了眉头,不怪她疑心重,而是纪如轩此时出现在苏家确实是蹊跷,她心里极为清楚,纪如轩与纪如卿是不同的,但他们却有一个共同点,他们的父亲是纪初杭。
纪如卿对苏家人的态度她看在眼里,他是表里如一的,喜恶皆表现在明面上,那纪如轩呢,他既已知晓自己的身世,自然是明白苏家与纪初杭之间微妙的关系。
碍于苏玉枫在场,锦儿也不表露,只点头道,“如你所见,他便是我的兄长,亲生的。”
她也如他一般,通过用咬重‘亲生的’来重点体现话中之意。
闻言,纪如轩又是一愣,俊美的脸上的表情有一瞬的凝固,见苏玉枫向他看来,他正色道,“原来如此,我只以为苏二哥是威远将军的独子。”
寻常人若是遇到这等事,自然是好奇地刨根问底,纪如轩的反常反而让锦儿心生怀疑,怀疑他接近苏玉枫是别有用意。
此时苏玉枫含笑打破半僵的氛围,“泽轩,你与锦儿竟是相识的,锦儿可是我的宝贝妹妹,如她所言我们是一个娘胎里出来的。”
平时若是苏玉枫以此炫耀换来的必是锦儿的白眼,而此刻锦儿却破天荒点头,“如假包换,我也流着苏家的血。”
苏玉枫对纪如轩的称呼让她确定了自己的担忧不无道理,纪如轩接近苏玉枫确是别有用意,虽不能完全肯定是居心不良,但想来也不可能是善意。
纪如轩笑言,“苏二哥好福气,有这样一个好妹妹,让小弟好生羡慕,那时我在凌阳遇见这丫头,就喜欢得紧,时常想着若是我也有这样一个妹妹,定是要将她捧在手心宠着的。”
锦儿不动声色看着,只见苏玉枫面上的笑意被愧疚取代,他叹道,“此事说来话长,是我这个做兄长的无能,没能早些将妹妹寻回,让她在外吃了太多苦,泽轩与为兄所想一致,本该将妹妹捧在手心宠着的,可是……”
“哥,这话你都说了几百遍了,我都听腻了。”锦哥是知道的,我就喜欢哥哥腰包里的银子,若真觉心里过不去,不若改日陪我上街,我喜欢的哥哥都买回来,如何?”
苏玉枫扶额,他忽然有些不确定这真是他亲妹子了。
想到前一刻纪如卿说的话,锦儿不着痕迹地看了眼纪如轩,在对方尚未注意到时已收回,她顺势挽上苏玉枫的胳膊,对纪如轩歉然一笑,“抱歉啊二少爷,今日我们兄妹要在家里陪祖父与父母亲吃晚饭,其余的事咱们抽个时间再谈。”
她的二少爷让纪如轩意味深长凝眸,点头,“既是如此,那咱们改日再谈。”
纪如轩告辞离去,直至他走远,苏玉枫才收起笑意,低头看前一刻还热情挽着他手臂,后一刻就嫌弃地甩开他手的妹妹。
“哟,谁又惹到我的宝贝妹妹了,这小嘴儿都能挂油瓶了。”
锦儿不理会他的嬉皮笑脸,瞪眼问,“你与方才那人是何时相识的?”
苏玉枫抱臂轻笑,“一个月前认识的,觉着这少年纯净磊落便有心与之相交,后来也是留了个心眼儿让人去查了他的底细,这才知原来他帮过你。”
“就因他帮过我,哥哥便倾心相待是么?”
锦儿忽然笑不出来了,她回到苏家的事只有苏家上下知道,苏家对外是封锁了消息的,只因怕她再出意外,而她这三年来大多是在纪宅,旁人见到她也只认为她是纪宅的人,即便她时常在将军府出没,外人也只当她与将军府关系不错。
显然纪如轩也不知晓她与苏家的关系,纪如轩方才的异样,她一丝也未曾错过。
苏玉枫摸摸她的脑袋,抓起她的手握住,拉着她往府中而去,“既是回家吃晚饭,哥哥这就让厨房烧些你喜爱的菜式,也让娘高兴一下,你上回回来吃饭已是半个月前,后来娘每到晚饭时都要像爹念叨一遍,就是等着你下回来。”
“明明咱们才是一家人,就因那姓纪的从中作梗才害得娘整日郁郁寡欢,若不是因他有恩于咱们家,为兄非得让那姓纪的半残废尝尝苦头。”苏玉枫越说越气愤。
听到‘半残废’时,锦儿心中一紧,恼道,“哥别这么说公子,他哪有你说的这般恶毒,若不是他,我早就……总之你这话过分了。”
自己的妹妹虽时常不给他好脸色,但他知道那些嫌弃的背后掩饰的感动,相认三载,这还是她头一回真的对他恼了。
苏玉枫何等心智,生意场上如鱼得水,自是最懂看人的。
他不过是说了几句纪如卿,妹妹便这般维护,其中猫腻昭然若揭,若不是纪如卿那小子给她灌了mí_hún汤,那便只有一种可能,只是这一种可能他无论如何也不愿相信,但妹妹的反应却让他心惊。
“锦儿,你与为兄说实话,你是不是对那姓纪的小子日久生情了?”他敛了平日里不着调的样儿,顿住脚步,扶着她的肩,极为认真地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