缝针的时候医生没有打麻药,依然不敢看,只看着安瑞林微微颤动的睫毛,他的睫毛浓密又长,他低垂着眼睑,握紧了拳头,一身不吭。
依然站在他侧边,看他头上泌出一颗颗小汗珠,她按着他的手,低声说:“疼就叫出来。”
安瑞林微微抬起眼,攥紧了拳头,默默忍受着缝针之苦。
这伤口不太整齐,又在面上,医生为了追求伤口愈合后的美观,缝针的时候讲究颇多,细线一针针缝上去,格外磨人。安瑞林反手握着依然的手,力气大得她生生泛疼。
大大小小缝了十几针,安怀诚是下了重手。医生花了很长时间处理好伤口,又打了消炎针,开了些药,嘱咐回去多休息,如果感觉头晕恶心一定得来,轻微脑震荡还需要彻底治疗。
小天开车送他们回到家,许妈出来开门,看到安瑞林浑身是血,惊呼一声,“哎呀,这是怎么了。”
许妈帮着依然扶着安瑞林进屋,他的衣服上都是血,空气里带着一股血腥味,他稍微有点洁癖,忍不了太久,只想洗个澡换干净衣服。
依然再次回到这里,家居布置都没变,就连主卧里她床头放着的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