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鼻子泛酸,只能“嗯”一声。李泽远却明白,她说过需要时间,他还能有些时间好好等。他笑笑:“回来就好。回来就好。”
依然勉强压住喉咙里的酸意:“您身体都好了?”
在国外的日子她常常惦记李泽远的伤势,觉得自己太狠,太不懂事,如今看到他虽然恢复了,但苍老了一头的样子,心里内疚,毕竟,血浓于水。父母赐予了骨与血,滚滚流淌在全身四周。
李泽远喜出望外,他只像个平凡的老头一样“哎,哎”两声。慢慢来,他知道他们都需要时间来修复这时间和伤痛造成的距离。
晚上李泽远和李忆如离开礼堂的时候,依然靠在安瑞林怀里,她似乎懂了,以前放不下的,她放下了,以前执着的,看开了。她才25岁,可是已经体会过了人情世故,体会过了酸甜苦楚,剩下的路,她可以陪着他们一起走吗?
等安瑞林换好衣服出来,依然已经换好了裙子,站在门口等他。看他出来以后,依然想了想,她咬着嘴唇:“我没地方去。”
安瑞林奇怪地看着她,他没好气:“你自己选择走的啊。”
依然双手交叠,手指头交缠着搅来搅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