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雨过后，两人一身油汗就这么搂着，气喘吁吁地躺在小毛的床上。

“姐，张楚这事儿，你有把握吗？千万别给你招来什么麻烦。”小毛有些担心地看了玉姐一眼。

“小毛，你有这份心玉姐就很高兴了，你也不用太担心，我不会让自己陷进去的，最多被人嚼舌头呗，可我一个寡妇怕什么……”玉姐听到小毛担心的话，心里一甜，更加下定决心要把张楚拉下马，好让自己的宝贝小毛安安稳稳地坐上妇女主任这个位子。

两人又在床上赖了许久，直到小毛的肚子发出一阵咕咕声。

“哎呀，我忘了，都这么晚啦，姐这就起床帮你做饭。”玉姐麻利地穿好衣服，临下床的时候，还不忘在小毛的下面掏了一把，这才嘻嘻哈哈地跑进了灶间。

小毛看看外面的天色，也不再躲懒，穿好衣服去给玉姐帮忙做饭。

“出去出去，你一个大男人做什么饭菜，老老实实地坐在饭桌前等着吧，姐很快就能做好。””快出去……”还没等小毛把手弄湿，就被玉姐霸道地推了出来。

他只好乖乖地坐在饭桌前，无聊地玩着自己的手指。

张楚，抱歉了，谁让你不识相，眼睛只盯着这个位子，连我的底细你都没摸清楚就想靠着撒泼耍赖来赢得这次竞争，输了也怨不得我。

小毛心里琢磨着，这事儿自己没必要跳出来，有玉姐扯线头，再加上童书记在上面坐镇，应该不会出什么大问题。

……

就在小毛悠闲地等着饭菜上桌的时候，张楚一家人已经急得一嘴燎泡，就差上房揭瓦骂娘了。张楚的父亲张大脑袋在村里的口碑不好，年轻时也偷鸡摸狗喜欢占小媳妇便宜。可后等他回家时居然还攒下来不少钱，就这样他在村里的气焰更是嚣张。他的儿子张楚也是一个德行，读完高中就辍学在家，自己折腾过不少买卖，可就是没一个挣钱的。

“爸，咱们这些村干部家都跑遍了，可就是没有一个人敢给一个准信的，你看是不是中间出了什么问题啊？”张楚外表斯斯文文，鼻梁上架着一副金丝眼镜，不知道的人还以为他是良善之辈。

“一帮喂不熟的狼崽子，吃饭喝酒收红包的时候一个个拍胸脯下保证，现在事到临头，童副书记脑子一热，他们就全变卦了。这何村长真他妈伤的不是时候，早一点、晚一点事情也不至于弄成这样。对了，你昨天去找童副书记的时候，他说什么了吗？”张大脑袋一只脚踩在椅子上，一手搓着他的后颈脖子，不时从指甲缝里抠出一团污垢。

“他还是那几句老话，让我不要急，要相信组织，以后会给我安排一个合适位子……翻来覆去就这几句。爸，我看他是下了狠心要捧那个谭小毛了，不然他不至于给每个村里的干部都打招呼啊。”张楚急得一身臭汗，随手拿过一条毛巾就往头上抹。

“草，那是我的擦脚布……你急傻了吧！这事儿还得搞清楚为什么童副书记一定要捧谭小毛，这小子没权没钱，连个漂亮的姐姐都没有，童副书记他图什么？草……真他妈邪乎！”

“爸，我想去一趟镇里，上次那个镇政府的魏秘书不是说想玩玩年轻的小丫头吗？我们想办法帮他弄一个，再让他出头从上面给童副书记一点压力？你看我这想法怎么样？”

张大脑袋挠了挠头，一脸横肉怎么看都不像张楚的亲爹，可他偏偏对这个孩子百依百顺，从型惯着他。

“这事儿听说越来越不好弄了，上次镇里那个发廊差一点被冲了，还好我听得消息提前告诉他们，不然肯定会让他们供出来。”

“爸，你这个中间人只是通通消息，应该查不到你的。到时候让魏秘书自己去发廊，我们不亲自出面总行吧！”

“你傻啊，你不出面他怎么领你的情，还以为你在招揽生意呢。”

“那该怎么办？”

“还得让他来咱们家里，把小丫头亲自送到他床上，他才能记得咱们的好，不过……这事儿要是被发现，我们就算不掉脑袋，也得被关进去好多年。唉……”

张楚看着自己父亲为难的样子，心里也烦躁起来，一脚把旁边的一个凳子踹得老远，嘴里赌气地说：“算了，算了，我就当一辈子农民算了……”

“楚啊，别急，老子总能帮你想到一个好办法，实在不行……实在不行，就去找魏秘书一趟吧，总得让村里的任命先停下来，不然等他们都定下来以后，我们再折腾也是下一任的事情了。”

张大脑袋，点起一根香烟，狠狠地嘬了一口，浓烈刺激的烟雾全都被他吸进了肺里。不过一分钟，一根香烟被他嘬得只剩下一个烟屁股。

“草……要死吊朝天，走，我们现在就出发，省得夜长梦多。楚，快去收拾几件衣服，我们今晚在镇里过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