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呜——王静捂着脸压抑着声音哭了起来。
“回去吧,我还得去上班。放心,姑父不会亏待你的,我回去就帮你想办法。在榆阳,还没有我吴俊才办不成的事。”吴俊才恬不知耻的喧嚣着。
下午,吴俊才打电话把闫丙章给叫到了自己的家中。
闫丙章来的时候也没空着手,又给他买了一蹲“玉罗汉”。
吴俊才笑逐言开地接过闫丙章孝敬自己的礼物,放在了古董架上。
见吴俊才收下了礼物,闫丙章心头窃喜,小心谨慎的问道:“干爹今天叫我来有什么事吗?”
吴俊才道:“干爹今天叫你来,是让你回浏阳河后马上让你的那帮弟兄别再抓住周成林的事不放,并且想让你再召集一伙人集体上访,把周成林给给保下来。”
闫丙章以为自己听错了,不相信地反问吴俊才道:“你说什么,干爹?”
“我让你别再抓住周成林的事不放手,而且还要力保周成林。”
闫丙章终于听清了吴俊才的话,他急了,忘记了站在眼前的是市反贪局局长,是他的干爹,吼道:“为什么?我们马上就扳倒他了,现在为什么要保他?
不行,绝对不行!”
吴俊才很不满意地扫了他一眼,道:“嘿嘿,你小子就知道急。不放,你能把周成林怎么?”
“我要让他血债血偿,把他送进监狱中。”闫丙章咬牙切齿地说道。
“能吗?你抓住周成林什么把柄了?他贪污了?他受贿了?”
“他是没贪污。但是他老婆做了,他哥哥做了。”闫丙章仍然不服气地嚷道。
“是啊,他哥哥做了不等于他做,他老婆做了同样不是他的问题。他老婆是他老婆,他哥哥是他哥哥,都不是周成林,顶多定他个管教亲属不严的过错,能把他怎样?你们啊,也不动动脑子。其实,干爹还不是为你们着想。”吴俊才一口把其中的利害关系全部说了出来。
闫丙章冒了一身的冷汗,他真没想到自己忙了一年多的时间所做的工作竟然全部作废,他不甘心,但不甘心又能怎样呢?但是,他又不得不佩服吴俊才的老奸巨猾和老谋深算。如果没有吴俊才从中指点,万一闹到公堂上,真的就像吴俊才说的那样,周成林最多落个管教不严的过失,出来后,官还照样做,他们的沙石场照样还是开不成。
他心有余悸,但仍然心有不甘,道:“难道我们就这样算了?”
“不这样算了,又能怎样?你让我关他一辈子,我能关他一辈子吗?现在,调查组也去了,该落实的都落实了。说他贪污吗?周成林没贪。说他受贿吗?那是他老婆受贿。说他非法收受钱财,他又没沾边,你让我把他怎样?”吴俊才不满地回了闫丙章一句。
“不是的,我不是这意思。我就是……就是想把我们的沙石场开了,那可是我们的金矿啊。”
吴俊才不耐烦地扫了干儿子一眼,道:“你还不相信干爹?”
闫丙章吓出了一身的冷汗,他知道不相信吴俊才的下场,急忙检讨道:“不是的,干爹。我只是想开沙石场,想多挣点钱孝敬干爹您。”
吴俊才满意地笑道:“这才是我好干儿子。难得你有这份好心,我也就实话告诉你,我能把周成林放出来,我就能想办法让你你的沙石场重新开张,让你继续挣大把的钞票。”
闫丙章还是不敢相信吴俊才的话,但他又怕吴俊才不高兴,小心翼翼地说道:“干爹啊,周成林真的能答应让我的沙石场重新开张吗?”
“他不答应。我也不要他答应。”
闫丙章被吴俊才的话搞糊涂了,问道:“那你说该怎么办啊?我们总不能……”
看见闫丙章猴急的样子,吴俊才笑了,道:“好吧,我就跟你直说了吧。”
闫丙章立刻讨好道:“请干爹明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