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杨,那今天在车间骂我是狗的那个黄毛是什么来头?”我又问道。“是车间的老大?”
“那个想做老大!不过,那种人又怎么当得了老大?”一提到那个黄毛,吴杨有点气恼说道。
“莫非你和黄毛也结怨?”我问。
“那家伙,仗着车间里是他们本地人多,作威作福,黄毛就是嘴巴硬又贱,自以为很牛逼,其实就是个垃圾!我看真要这个车间打起来,未必有几个人会帮他!”
我急忙问:“黄毛和赢组长关系如何?”
“不好,非常不好,他们就差点闹了几回了。”吴杨应道。
“怎么原因?”
“赢组长的好兄弟,也就是副组长戚忠喜欢车间里的一个女记录员,原本就要走到一起了,谁知半路杀出那个黄毛,把那个女记录员给勾搭走了。”
“既然如此,
赢组长势力比黄毛强大得多,为什么主管,组长他们不把黄毛给踢出去了?”我奇怪道。
“呵呵,谢组长,要他们是普通身份,早就打了不知几回了,可你想啊,赢组长,戚忠副组长几个好不容易争取当上了管理职位,万一打起来,光脚的不怕穿鞋的!”吴杨解释给我道。
“这倒是啊!”我说道。
一边是组长副组长主管的一群人,另一边只是一堆普通员工,双方都有人,一旦打起来,出了大事上面一追究起来,这几个组长主管的职位说不定就不保了。
“那,车间里还有什么比较大的帮派吗?”罗瑞问吴杨。
“有,有一个姓严的,叫严龙,车间里跟随严龙的人不多,虽然不多,可他家是离厂区没几公里地的那个上千户村子里,他在他们村里也有点势力。上次他在门外喝酒和别的厂里的人吵起来,一下子叫了十几车人过来揍了对面那个厂里的几十个人。”
“严龙和赢组长,和黄毛的关系又是怎么样的?”我问道。
“赢组长也不会去得罪严龙,他们就是见面打招呼那种简单的交往,严龙和黄毛也没有什么交往和过节。黄毛要横也只是在车间里横,不过也不可能在严龙面前横。”吴杨回答道。
罗瑞捅了捅我:“明后天,请这个严龙喝酒,交朋友,拉拢他。接着下一步,先揍黄毛那群一顿再说!”
“为什么要这样做?”我不解道。
“首先,黄毛当着车间里那么多人骂你是狗,你那面子往哪搁?坚决揍他!决不留情!可你和我都不方便出手,现在咱不同以前,咱以前什么都不是,大不了卷铺盖滚蛋!明白了吧?”
“被人骂成狗,我今天都忍住了,其实那时我真想打死他。”我咬牙道。
“所以,拉拢了严龙,让严龙找人揍那群王八蛋!上面的也查不了,同时别人也会知道黄毛那群人被打是谢裴你做的啊!无形中给了赢组长戚忠副组长那一伙人一个下马威!就算赢组长他们不怕,可你揍了黄毛,帮他们出了一口恶气,到时候他们就算不怕,也对你有点刮目相看吧?然后再叫他们出来喝次酒,接着交上朋友,你再和路兰谈谈,让路兰答应把赢组长那个什么兄弟拉到我们车间,让我照顾他,两帮人都收益了!赢组长他们现在就是看着你小白脸,好欺负,懂不懂?”罗瑞一条一条的分析道。
“绝了!就这么干!”我一拍桌子!
“干杯!”
吴杨急忙摆手:“罗瑞,这些个事情,可千万别透露出去是我说的,你看你们要干大事了,万一。”
“你已经上了贼船了,逃不走了!”罗瑞和他开玩笑道。
吴杨讪笑道:“什么贼船啊,呵呵。”
罗瑞放下酒杯,给吴杨倒酒:“吴杨,你自己看看你,还有你的那个朋友,孟天。你看你交到的都是老实巴交的朋友,斯斯文文的,难怪整天被人欺负,我估计,你也是被那个黄毛欺负很多次了吧。”
大概被罗瑞说中了,吴杨低头不语。
罗瑞又说道:“吴杨,我们在车间里,车间里那么多同事,有人的地方就有斗争,你要么就站在左边要么就站在中间,你要是选择站在中间,往往是被欺负得最严重的那个群体!别以为你不去惹事不跟派别,就能安然处之,我告诉你,不可能!你不去惹别人,别人可不会说就不来惹你!你不去损害别人的利益,别人就能也不来损害你的利益!吴杨,我挺瞧不起你的,你看你自己,被一个黄毛小杂碎给欺负,连吭一声都不敢。”
吴杨说话了:“也不算给欺负,就是,有点怕他。”
“哼!没种的家伙!吴杨,跟了我和谢裴!包你在你们车间,无人敢惹!别以为我现在在吹大炮!不用一个月,我就把你们车间摆平了,没人敢惹你!”我拍着吴杨的肩膀大声道。
吴杨嘿嘿笑了一下,说道:“我先去个厕所,回来再说。”
吴杨上了厕所后,罗瑞看着我,问道:“你吹的吧?一个月,把我们车间摆平了,能让吴杨这样个胆小龟孙子挺直腰板做人?”
“策略!骗人,也是一种策略,我想让他帮我们把那个严龙拉拢了。罗瑞,你想想看,要是我这个才当了两天副组长的突然去接近严龙,人家肯定有防备之心。我想到这么一条计谋,例如,让那个胆小鬼吴杨找个借口请严龙吃饭,接着,我们‘偶遇’正在吃饭的他们,然后,我们坐下来,一起吃吃喝喝,席间,喝多后,我拿出一些‘恰好’要送领导的礼物送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