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莺终究与我主仆一场,既启齿相托,我自没有不帮她的理儿。可令我担心的是,高翔近来忙于一些事情,无暇分身军营。军营士兵口中颇有微词,也是情理之中。
可高翔身为大将军,当日王卫忠被杖责不去解围,事后再行安抚,必是交代不过去。且在这事上,王卫忠也有过错,高翔不另行责罚,已是法外开恩。
高翔必是心中有苦而不能言,责也不是,抚也不是。
看来这事也只有我来出面调停,最为合适。
一方面,我是高翔的妻子,自然是可以代表他的决定。
另一方面,高翔说不出口的话,由我来说就好。
这样既不会动摇他在军中的威信,又能将此事平息,化解士兵们口中的怨愤之词。
是日,我命谨佩去酒肆,买了百来坛的酒,差了几个杂役装上车,随我一同前往京郊军营。
众将士见我推车前来,纷纷上来迎我,与我行礼。
我让史可信将除了巡岗的士兵,全部召集起来。
不一会儿,千百名士兵齐齐站在我面前,方阵整齐,神情严肃,等候着我的指示。
我笑着朝众人道:“近日时得年关,朝中琐事繁杂,大将军念及众将士劳苦功高。虽有心犒赏,实奈不得分身,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