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着玉莺臂上的鲜红,心中实是不忍。
“只要小姐无恙,奴婢这点伤没什么的。”玉莺似意识到我在看她,急忙身后掩臂,话说得极是溜口,那神色分明是在隐忍伤口的痛楚。
路途凶险,日防夜防,终究百密一疏。我这便长了个心眼,问王卫忠可有印符。王卫忠掏出信印伸到我眼前,确是我朝的信印。
我这才是松了一口气,谢过王卫忠后,让他带玉莺下去疗伤,犹自一人在内屋休息,待恢复体力,好尽早上路。
约摸一炷香的功夫,自觉症状有所缓和,试着支起身子,已然能够缓步走动。踏至屋外,雨停风歇,借助篝火,且见门口空地上一字排开数十具尸体。
原先不消说是看到尸体,听到都是后怕。前两次遇袭,也都是从鬼门关里走过来的,如今看着地上那一具具尸体,心里头倒也没有之前那么惊慌了。
我壮着胆儿朝前走去,除了村长夫妇,还有许多之前看到过的村民,甚至还有白天在溪边与我指路的孩童,以及半道问路的那名老耋。
我不禁蹙眉,指着那孩童朗声向站在我身前的王卫忠问道:“这娃儿也是贼人?”
王卫忠背身顿步,说这些人看上去都是良民,实则早已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