擂鼓声丝毫未有停歇之意,反而是愈演愈急,犹如洪水倾瀑般自我顶上泄来,淋得我全身瑟抖,凉得我汗毛陡张,我用足尖死命曲指撑地,方不至被压垮。那疾如暴风骤雨的擂鼓声,似万千细针刺向我心中,我不得不紧握双拳,绷直全身,仰头抵桩,方能稍许减轻心中的痛楚。
整个人几近虚脱。手腕、双肩、胸前、腰肢、双足,皆被绳索紧勒,传来的片片痛感,方才让我感觉到——自己还活着。
人潮时而欢腾雷鸣,时而静如死水,时而喝彩连连,时而惊叹不断。宛若滚滚黄河,无止无休。
我就如那黄河中的一叶扁舟,随着潮起潮落,风雨飘摇,几近覆灭。
蓦然,擂鼓声徐然放缓,却又沉猛有力,似巨象徐行,震得地塌天摇,所过之处,寸草不生。每一声,都像是一柄巨锤朝我胸前猛击,锤得我五脏俱裂,疼得我声嘶力竭。
然而,口中的布团将我的口严严堵住,任我再是悲痛难忍,却也发不出丁点喊声。
渐渐地,我再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