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高翔告知我,城中巨细皆已安排妥当,史可信先前差点儿令姑臧失守,将他带回京去复命,皇上若是问责,也好为他辩驳一番。又念玉莺此次拿回解药有功,不忍她与王卫忠千里相隔,将王卫忠一道带回京都。只留严守义一人,在姑臧把持全局,想来无大碍。
严守义看似莽汉一个,孔武有力。可我心知,在这副粗犷皮囊之下,心思却是极是细密。
忽而想到了乌拉斯台,无短三粗的他年经也仅仅与我相仿,却是匈奴万人敬仰的单于。果真是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
一回想当日他与高翔对决的情景,这六月酷暑之夜,竟也是鬓发间冷汗涔涔。
天方蒙亮,我便被高翔唤起,叫我起身更衣,一会儿便随军回京。
高翔正要离开,我一把抓住他的裙角。高翔转身回来,问我何事。
我道:“今日启程,我二人不走官道,如何?”
高翔抖眉圆目看我,问道:“为何,难不成怕又有人敢在官道劫我等不成?”
皇上亲自派人将高翔召回京都,建斌就算是有天大的胆子,也是不敢仿效建彰昔日所为,明目张胆地在官道上动气手来。
只是,我怕回到京都,面对建斌,面对建彦。
哪怕是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