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姹跑到我身边,将我扶进屋里,为我更衣沐浴。等开了膳,我是一口也吃不下去,只叫谨佩、紫姹她们先吃。
是夜,高翔终于回来。
我扑上去问他,究竟出了何事。
他道九锡之礼太过隆重,实在乘受不起,故而先前在正屋向童公公几度推脱,欲以拒受。然,童公公只是一宣旨之人,无权抉择。二人推让许久,均说服不了对方。最后,高翔只好想出折中办法,叫童公公先将九锡抬走,随他一起入宫面见皇上,亲自辞谢。
我问这九锡是为何礼仪,为何我从未有过听说。
高翔也说摇头不知,不过从那些屋子被抬进园子里时,他以大致觉晓一二。衣服为衣、朱户为宅,车马为行、纳陛为礼、乐县为乐、斧钺为法、秬鬯为祭、虎贲为士、弓矢为兵。这衣、住、行、礼、乐、法、祭、士、兵,皆倾囊相授,又值皇权交替之紧要关头,岂不是要遭人猜忌,这天下到底是姓谁。
皇上虽欲借高翔之势打压建斌,可这般礼数难免不叫人浮想联翩,故高翔只好亲自入宫辞谢。
我忙问皇上可有为难于他,见高翔笑而摇头,我这才放心。
我道:“那府外的禁军是否都已撤毕,我等行动自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