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殃走后,身后便传来了夙辞的声音,宋郁初转身便看到夙辞神色不悦的站在自己身后。
只见夙辞缓缓开口道:“什么叫做以你为聘礼也无妨?”
感情这家伙从刚才就在偷听。
宋郁初笑了笑:“长兄为父,我自当是要为他的终身大事出出力,不是?”
夙辞又上前一步:“那为何又要刻意瞒着我?”
宋郁初想到刚才嘱咐云殃不能让夙辞知道这事儿,脸上的笑意更深了:“我……那什么……”
借口还没编好,夙辞却伸手将他拦在了怀里,嘴角带着笑意:“无妨,我陪你一起去。”
宋郁初还以为他会生气,或者干脆大闹一场,心里都做好被绑的准备了,结果听见这话眉头皱的更深了:“你跟我一块儿去?”
你一个有夫之夫去愁什么热闹?
不过到最后,宋郁初以各种原由都没能说服夙辞,自己反倒差点被睡服了。
他紧了紧自己差点被夙辞拽开的腰带,叹了口气。
“行了行了,让你去就是了。”
两日后,云殃穿着红衣,带着宋郁初还有几名鬼侍便去了御魔窟,并没有大张旗鼓带着迎亲队伍。
宋郁初跟夙辞坐在轿子里,因为有点窄,两个人几乎是紧紧的贴在了一起,再加上夙辞为了不让自己暴露,幻化成了狐妖的模样,那双耳朵倒还好,不去看就成,可是身后的尾巴却总是能不经意的碰到。
真想伸手l.u 个痛快……
眼看进了御魔窟的地界,宋郁初终于有些忍不住了,整个人都有些坐立不安。一旁的夙辞见状,突然将他抱起,让宋郁初坐在了自己身上。
宋郁初:“喂,你这是做什么?”
宋郁初压低了声音,有些不悦的看着夙辞,但看着那双耳朵,语气就不争气的软了下来。
因为是聘礼,两人也双双穿上了红衣,夙辞看着他紧皱的眉头,伸手握住了他的手。
想来未曾如此用大红花轿迎娶郁初,所以才让他这般不高兴。
宋郁初见夙辞一副语重心长的样子看着自己,不禁道:“怎么了?”
谁知夙辞眼中带着些许悔意,淡淡开口道:“你一直不肯跟我成亲,可是怕我亏待了你?”
宋郁初看着他一脸认真的样子,心里的恶趣味又一次作祟,笑意蔓延到了嘴角直至眼眸:“可不是嘛?哪有人会让自己夫君跟公j-i拜堂,自己躺在屋里睡大觉的。”
本想故意说这话逗逗夙辞,谁知面前的人竟认真起来,看着宋郁初的双眸,淡淡道:“郁初,你我……再成一次亲可好?”
宋郁初愣了愣,正欲开口,轿子却突然停了下来,宋郁初透过缝隙朝外看去,他们已经到了御魔窟的大殿外。
云殃:“鬼王云殃,前来拜见。”
“窟主已等候多时,这边请。”
宋郁初有些担心,看了看夙辞,不禁道:“你这样能行吗?”
夙辞却是笑了笑:“放心,这虽是幻术,但也多少能掩盖住我身上的灵力,再者,我抱着你,不会被察觉。”
宋郁初想了想也是,这御魔窟应当有结界,既然穿过结界也未曾被发现,自当也不会被人察觉到这轿内多了一人。
一行人进了大殿,便看到一位老者坐在高处,正闭着眼小息,正是这御魔窟的窟主殷玄。除了呈爪的右手,其余的与常人无异。
宋郁初见状后低声冲夙辞道:“我还以为会是个什么妖魔鬼怪呢!”
一节手指却突然碰上了他的唇,示意他别说话。
宋郁初却因为这温热的触感愣了愣,随后拉开了他的手,凑到他耳边道:“我自有分寸。”
方才领路的人走上高台,在殷玄耳边低声说了些什么,那人这才缓缓睁开了眼,如鹰般锋利的双眸居高临下的扫视了一番。
云殃这才开口道:“殷窟主。”
殷玄看了看他,又看了看面前那顶红色的轿子,起身走下高台,正想伸手撩开轿门,却被云殃拦住了:“诶,殷窟主这是作何?”
殷玄看了看他,不以为然的笑了笑:“鬼王莫不是反悔了?”
云殃:“殷窟主说笑了,我若是真的反悔,也不会带着聘礼前来,只不过……怕殷窟主舍不得将爱子许配给我,所以在下便在这轿内做了点手脚,待成亲之后……”
那殷玄看了看云殃,收回手笑了笑,想不到这小子还真有一手,怪不得能坐上这鬼王的位置。
殷玄:“既然你如此迫不及待,不如就在这御魔窟拜堂成亲,如何?”
云殃自然知道面前这个老狐狸打的什么算盘,犹豫了一番,还是应下了。
云殃:“择日不如撞日,那便在今夜把这婚事办了吧!”
这话一出,殷玄便笑了起来,连连叫好:“看来鬼王对我那义子,真是用情至深,那便依你所言,今日便c.ao办。”
殷玄说完,便吩咐人去办。
夜里,四处张灯结彩,已被打扮了一番的心禾更是气的骂走了所有的下人,看着自己一身红衣的样子,想去找云殃问个清楚,却被殷玄拦住了。
殷玄:“马上就要成亲了,你要去哪儿?”
心禾沉默了片刻,最后抬眸看他,眼中充满了敌意:“你打的什么算盘,以为我不知道吗?”
殷玄轻笑:“就算知道又如何?三界之首,还有谁比我更适合那个位置?”殷玄说完顿了顿又道:“拜堂之前,最好别去见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