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老板低声说:“他就是这样,不爱说话,问他也大多时候不回答。”
梁英仔细观察宁易,发现他好像在走神,眼神有些无神涣散。他面上光洁,指甲干净,应该不是疯起来没边没沿的人,他先放了一半的心。
她想跟他搭两句话,但又怕他不应太尴尬,思索后出了门,对宁老板说:“媒婆说小公子有时脑子犯懵,是什么样的?”
宁老板稍稍停顿,说:“偶尔会跑出去,找不到人,清醒后自己就回家了。”
“只是这样?”
宁老板铿锵有力回答:“只是这样。”
梁英犹豫再三:“有机会让两人先见一见吧,我家丫头怕生。”
宁老板掏出帕子在额头上擦了一把,连连说:“那是自然……”
☆、丧钟
一丈余长的仪仗缓慢行进在平坦官道上,前方隐约就是京城城门了。
肃王的大儿子周君颍正躺在马车里酣睡,马车外侍卫叫了几遍也没能醒来,不得已,只得请了主事的常青常统领来叫醒他。
马车帘子被掀起来,冷风伴随着低沉的男声传进来:“殿下,京城就要到了,您看是不是现在换上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