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张家和张贵,想利用他们搅乱户部这滩浑水更是简单。这一家子没有一个干净的,本宫相信杜公公手上一定有不少关于张家的把柄吧。”
杜安不好意思的笑了笑,“娘娘有吩咐,奴才自然听命行事。娘娘放心,此事就交给奴才,不出三日,必有回应。”
“如此甚好。”顿了顿,林月音又说道:“既然裴太傅认为留着张家和张贵妃还有用处,那本宫也不做赶尽杀绝的事情。你只需让张家人知道,林家虽然实力不济,但那也是本宫的娘家。胆敢欺负林家,本宫就要让张家人掉一层皮。并且只此一次,下不为例。否则别怪本宫翻脸无情,让张家人死无葬身之地。”
一番话端是杀气腾腾,凌厉无匹。让人生不出丝毫怀疑,只会坚信林月音说到做到。她只要想这么做,张家就一定会死无葬身之地。
“奴才遵旨。”杜安领命而去,怀揣着要做大事情的激动心情。
杜安一走,就只剩下张永一人。林月音吩咐张永,替林家谋个赚钱的生意,好歹让一大家子人的生活宽裕一点。
张永笑道:“娘娘心善。”
林月音嗤笑一声,有些不屑,“心善什么啊。本宫要真是有心,数年前就该这么做了。等到今日才出手,不过就是想让林家谨记本宫的恩德。不要将本宫的好意当做是理所当然。”
“娘娘说的是。林家人日子不好过,有娘娘雪中送炭,他们才会知道娘娘的好处。”张永对林月音的话深表赞同。
林月音点点头,“行了,此事你去办吧。不过不用太着急,等林封的事情了结后,再到林家走一趟也不算晚。”
“奴才遵旨。”
杜安手里面捏着张贵妃不少证据,尤其关于张贵妃同范阳节度使这对野鸳鸯的证据。这些证据拿出来,那永福宫立时三刻就会血流成河。不过林月音没想赶尽杀绝,裴颜卿还想留着张贵妃以备后用,所以这些证据依旧不能浮出水面,只能用作暗中恐吓。
杜安以张贵妃做切入点,却没有直接找上张贵妃,而是找上了张家。别人不清楚张贵妃的性子,张家人却一清二楚。当初传出张贵妃同范阳节度使之间不清不白的流言,张家人都齐齐默认了此事。只是不知道张贵妃是如何避开耳目,同范阳节度使玉成好事。事情接下来的发展,让张家人虚惊一场,好险张贵妃洗清了嫌疑,依旧受到孝昌帝的宠爱。可是就在张家放松的时候,竟然有人拿出了张贵妃不守妇道的证据。
张家人又惊又怕,惶惶不可终日。偏偏他们连对手是谁都不知道。不仅如此,朝中又有言官御史弹劾张贵贪墨,任人唯亲,买官卖官,弹劾张家子仗势欺人,草菅人命,其中还有真凭实据。此事一出,整个朝堂都沸腾了。朝中看不惯张家行事的人不少,有此机会,岂能错过。一时间张家同张贵竟然成了过街老鼠人人喊打。
若换做平日里,遇到这样的事情,张贵自然不惧。可是这一次,先有张贵妃不守妇道的证据出现,紧接着又有实证证明张家犯法,两边夹击,张贵岂能不怕,岂能不惧。短短时日,张贵嘴里长了一溜的泡,一张嘴便有一股恶臭喷出。
张贵左支右拙,费尽心力,欠下无数人情,奈何敌对势力太过强大,这一次非得出血不可。而且孝昌帝的态度也是暧昧不明,以往孝昌帝都很明确的替张家出头,这一次孝昌帝罕见的表示了沉默。
张贵怕极了,他在担心,关于张贵妃不守妇道的事情,是不是已经被孝昌帝知晓。因为换做是他,手里面捏着这么一个证据,也会交出去,将张家彻底打死。张贵战战兢兢,赶紧让张夫人进宫试探一番。
张贵妃悠哉度日,对朝堂之事漠不关心。加之张家事发突然,犹如井喷一般,短短时日就发展到不可收拾的地步。等到张夫人进宫请安的时候,张贵妃才得知张家所遭遇的危机,以及事情的严重性。
张贵妃带愣住,伺候的人除了玉安之外,全都被赶了出去。张贵妃问张夫人,“你说的可是真的?真的有人拿出了证据,是谁?究竟是谁要害本宫?”
张夫人战战兢兢的,“来人身份不明,老爷查了许久也没查出名堂来。老爷不放心娘娘,让我进宫,就是想确认陛下对娘娘是不是宠爱依旧。”
“你们怀疑陛下已经知道了?”张贵妃差点跳起来,“不可能,绝不可能。前两日陛下还留在本宫这里过夜。若是陛下真的知道了此事,又岂会容本宫活在世上。你们放肆,是不是拿些莫须有的事情来哄骗本宫,目的就是让本宫在陛下面前替张家求情?”
“娘娘冤枉啊。我们就算是有天大的胆子,也不敢拿这种事情开玩笑啊。”张夫人一边表清白,一边眼珠子乱转,压低声音问道:“娘娘同范阳节度使之间,莫非是真的?”
“你放肆!”张贵妃抬起手来就要打,等看清清楚眼前之人是自己的亲生母亲,这才不好意思的收手,“本宫清清白白,岂容他人玷污。夫人若是再敢妄言,别怪本宫翻脸无情。”
“娘娘赎罪,娘娘赎罪。我再也不敢乱说了。”张夫人抬手作势要打自己的嘴,动作慢悠悠的,只等张贵妃阻止她。奈何张贵妃这会一肚子闷气,巴不得张夫人狠狠打一顿,才不会出言阻止。
张夫人骑虎难下,尴尬无比,只好假惺惺的打了自己两嘴巴,算是将此事揭过。
张贵妃眉头紧皱,回头瞪了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