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重!自重个毛线!杨眉心头火起,叱道,“你应知身体发肤受之父母,便当好好照顾自己。贵妃便活着也不愿见你这样作践自己身体,你再病倒了,是想叫贵妃在九泉之下也不得安生吗?”
谢览冷笑道,“她若还惦记我,又怎会把我扔在此处,自己去寻那拓跋揽胜?”
杨眉听他口气中恨意甚重,她实不知他与贵妃之间究竟有何嫌隙,也不好去问。她既劝不了他,便把心一横拿定主意随他去跪,她自陪他到底便是。
谢览全不察觉身边之事,只是木木然地烧着纸钱,仿佛这天大地大,只余了这一件他所关心之事。两个人在那灵堂内也不知跪了多久,杨眉只觉两条腿都木木地没了半分知觉,摸着竟不像是自己身体的部位似的。
一时邵之剑过来,在殿外冲她招手。
杨眉回头看谢览仍旧在那儿烧着纸钱,浑不管身边之事,便悄悄站了起来,走到邵之剑身前问道,“怎么了?”
邵之剑一时踌躇,“让路秋进去把他打晕吧……再这样下去,只怕要大病一场。”
“路秋敢吗?”
邵之剑叹了口气,“我熬了些汤药,你劝他喝了吧。”
杨眉十分没有把握,却不好回绝,便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