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览侧身躺在枕上,任由杨眉为他除去中衣,露出半边胸膛。
杨眉解下裹伤白布,见那伤口果然又在流血,便把大夫留下的止血药粉洒上,待血流停止,又洒上一层药粉,用干净的白布裹好。低头看陈览脸色青白,身体不住哆嗦,杨眉把衣服给他拉好,问道,“疼吗?还是很冷?”
陈览偏着头看她,乌黑的眼睛里没有半点光泽,杨眉知他仍然神智不清,也不再问他,探手到他腋下扶他起来,在他身后垫了两个枕头让他靠着,自去桌边摸那粥碗,好在还是温热的,便用木勺妥了,喂到他唇边。
陈览固执地闭紧嘴巴。
杨眉怔住,“不饿吗?”
陈览说,“不能吃。”他虚弱地说,“……八齐策论……还没做完……伯父责罚……”说着说着他眼皮沉重地快要合上,嘴里仍然说着,“……不能吃……”
这什么鬼霸气侧露病成这样还要做?杨眉无语。
所以他这是以为自己仍在小时候吗?想来他从小家教十分严格……杨眉叹了口气,把粥送到他唇边,柔声安抚,“先吃吧,吃完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