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我,在袁佳月的房间里,和她挤在一个床上,度过了最初最难熬的几天。白天尽量维持正常生活,夜里就睡睡醒醒。
暗夜里一旦醒过来,意识所到之处,全是那天分手的场景。又不敢吵醒她,只能蜷缩在床的一角,下意识地抱紧了怀中的毛绒玩具。
大夏天的,却不自觉的坐着坐着就浑身冷得发抖,心底是一片迷惘,又孤单得那样精疲力尽。
从小到大,更从没有觉得暑假是那么漫长,要这么一天一天地熬。
袁佳月试着找些事来分散我的注意力,而我,开始渐渐配合,不能让周围的人再为我担心了。
悲哀是我一个人的,只能自己捱过去。对其他人来说,顾超昕并不重要,有什么必要拉上全世界爱我的人一起陪葬?
这天晚上,袁佳月接了个电话,说了几句,无可奈何地看着我说,“追到这里来了,你自己来跟他说吧。”
舅舅舅妈已经对我们这几天的情形觉得很奇怪了,听了这话就立刻把视线从电视转到我身上。
我只好到袁佳月房间里把电话接起来。顾超昕在那头说,今天刚拿到了签证。
我在心里悲凉地想,对我来说,这还重要吗?
他犹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