v的背影向电梯那个方向去了。
想着这里到底是办公场所,再一起追过去搞出更大动静来实在不合适,我只好在dy的座位上留了个条。
不一会儿dy就风风火火地跑到楼上来报告事情进展情况。
原来v一向在人前风光惯了,出了这等事,面上挂不住,班也不愿意继续上,直接拎了包dy追到电梯口也没拉住。
v接着好几天没来上班,谢宏那儿一堆事等着人去做,dy一个助理根本顾不过来。
我们都不知到底怎么了,那几天谢宏急得团团转,甚至想出叫dy打电话到v爸妈家去看看出了什么事。
等到莫俊虎出差回来上班的那天,却带回来一个爆炸性新闻,v正式辞职了!
办公室里又是一阵轰动。谢宏对着莫俊虎带来的那封v的辞职信直皱眉,把老虎叫进去谈了半天,出来后dy开始拟写招人启事。
这出可与电视剧本相媲美的年度大戏看得人目瞪口呆,总算明白了什么叫形势赶不上变化。
我和dy再有空坐在一起午餐的时候面面相嘘,对着平日里开胃的小菜都吃不下去。
一阵长吁短叹之后,dy神神秘秘地问我,“你跟老虎走得近,他到底最后是怎么摆平这件事的?”
我一脸错愕,“我还以为你从谢宏那里打听到什么了?”
“哪里啊,谢宏看着面慈心善,却没那么不识相,这种私人事件他才懒得管。就算知道什么,他那种职位的人,也不会到处搬弄是非的。”
“唉!”dy又惋惜地叹了口气,“说到底是v自己不好,玩着玩着当了真,这会儿想不开,好好的工作也不要了。
不过说真的,莫俊虎的老婆真是个厉害角色,她那句话经典至极,已然成了这栋楼里的最新流行语啦!v也实在是灰头土脸才辞职的吧。”
我认真地说,“dy,我老觉得这件事老虎也是有责任的。他这个年纪了,早该知道办公室恋情危险性极大,还乐此不彼的玩游戏。”
dy啪地把筷子搁下,“还说呢,这件事责任最大的就是老虎了。我以前对他印象还蛮好的,如今绝对三观尽毁。
跟你说啊,这些个es,没有一个是好东西,你还记得上次,就是我们在宁波按摩的那次......”
那事早已成为我和dy之间心照不宣的笑点,她不提还好,一说我面前就浮现出老方那副慌乱迷茫的神情来,“哦,可怜的不同流合污的老方......”
☆、r6_5
终于捱到五月份。周末回爸妈那儿的时候,好几家学校已经寄来了录取通知。
不出所料的,所有申请的学校都给了录取,可是只有一所名不见经传的学校给了个半奖。
倒是林天悦打电话来很兴奋地报告说fl的h大给了她全奖,对于这个结果我早就有心理准备。
虽说我的各项硬指标,从gre,toefl,到大学成绩单和工作经验,都比她的稍高一筹,她毕竟是材料系的,容易申请到奖学金。
我的电子通讯工程,是所有工程学院科系中毕业后起薪最高,最热门,但申请奖学金也是最困难的。
星期天晚上临睡前,妈妈跑到我房间来,犹犹豫豫的说,“跟你爸商量过了,你要是真想去的话,负担一半学费的钱,我们还是拿得出来的。
我们想问的是,你是真想去读书,还是只是为了大学里的那个人赌一口气?”
我只觉得啼笑皆非。大学里的那些往事,当年的确深深地伤害过我。
可是,事过境迁,现如今,我的心思根本已经不在那上头了,不知不觉中,我已经太久太久没去想它。
反而是周围的一圈人,时不时地就要联想到过去,小心翼翼而又不经意地在我面前提一下。
有时候我真不知道,他们到底是希望我忘了,还是提醒我不要忘。
我心知他们虽这么建议了,心里还是舍不得那点钱的。
父母手头有多少底子我最清楚不过,虽说两人都是高级职称,一半的学费生活费,以当时的汇率,只怕已经去掉他们积蓄的一大半。
本就对我一个女孩子独自去留学不放心,我自从进了det,他们已经有意无意地提过多次,高薪在手,留不留学不必看得太重。
现在突然提出来,只不过是看我一直态度坚决,而且林天悦此次成行之下的无奈之举,心里肯定别提多勉强了。
况且,如果我真的只是需要这笔钱的话,大可跟麦琦做这笔交易,一来他不会心疼钱,二来我也不吃亏。
更进一层,我也仔细盘算过,在当时的情形下,没有全奖的话,哪怕拿得出银行存折,只怕拒签的可能性还是很大。
事实上,我在det的这份看上去光鲜漂亮的工作,恰恰会在签证一事上起到完全相反的作用。
我拿什么去说服签证官,只拿了半奖还一定要放弃多少人梦寐以求的高薪去留学,而没有任何移民倾向?
一旦有了拒签记录,以后再签,可就是难上加难了。这种事情,必须有个全局的考虑,可是冒不起半点险。
思前想后,根本不是我想怎么做,而是能不能这么做的问题。
我给了自己一个心甘情愿的答案,这个留学计划,只能暂时搁置。
于是我若无其事地答道,“妈,不是拿不拿得出钱的问题,我再干个两三年,学费根本不是问题。
我现在的工作也不错,如果只拿个半奖,倾家荡产地去读那点书,实在不值得。
全奖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