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拉手,别拥抱。看这样子,是真要扫黄了!”
我看看一屋子的人,个个垂头丧气的。想想也是,谁还吃饱了饭没事干,写这种无聊的文章来开玩笑?
现在一看黑猫警长们这架势,我就明白,广播里的事是千真万确的了。
不但是真的,校方还说一不二地较起劲来了,看样子,今天的十块钱肯定逃不掉。
我正打算老老实实地认罚呢,顾超昕却一步冲到校警跟前,“罚款是吧?”
他又指指我,冷笑着问,“你们认得她是谁吗?胆子蛮大的,敢罚她的款?”
这下我愣住了。我谁呀我?为什么就不敢罚我的款?我用眼神问他,他微微摇摇头,我就不再作声。
校警们也傻了,其中的一个犹豫了一下,才小心翼翼地问,“她,她是谁呀?”
只见顾超昕一把拉他到路边的报栏前,指着上面的一页说,“你仔细看看,就是这个人,我说得对不对?”
我满腹狐疑,跟过去一看,那是上个月的校报,登了广播台所有成员的照片和介绍,我和林天悦都在上面呢。可这能说明什么问题?
那校警看看照片,又看看我,确认没错,迟疑着说,“是她,又怎么了?”
“师傅,你搞搞清楚,她是广播台的编辑,校园名人哦!就这样你们还要罚款?以后还要不要广播台替你们写两句好话啦?”
我这下反应过来了,差点当场笑出声来,就这也能算名人?不过现在不是时候,我赶紧跟着唱和道,
“对呀师傅,这深更半夜的,你们还要巡逻,这工作态度,是要好好表扬表扬。我保证,回去就写,下周广播!”
那两只黑猫明显被我们搞得晕头转向,商量了几句,跟我说,“唉,也不是我们喜欢罚你钱,学校这不是新出的规定嘛!
这个...这次就算了,下不为例啊!你们不要再瞎逛了,赶紧回去吧!”
他们走了几步,其中一个还不忘回过头来说了句,“这小姑娘,真看不出来!这么厉害有本事,怎么找了这种男朋友,十块钱也不肯拿?”
我刚想笑,又觉着不对,转头去看顾超昕。他本来打发走了两只黑猫,正洋洋得意呢,这会儿脸色一沉,差不多已经快成猪肝了。
☆、r2_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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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转眼已是初夏,期末考试一结束,申大的校园一下子变得空空荡荡的。
除了些暑假打工,或者是哪科挂了需要补考的学生还三三两两地在学校里晃悠,很多人已经搬回家去住。
我家和顾超昕他们家正好横跨东西方向大半个市区,原来像在学校那样天天见面已经不现实了,只好说好了每周当中和周末碰两次头。
我心里想着,来往好几个月了,天天老这么腻在一起,也不是长久之计。
是时候稍微拉开点距离,毕竟各自还是有正常的生活要过不是?
这才刚刚过了第一个礼拜。星期天一早,我正懒洋洋地躺在床上盘算着一会儿和顾超昕碰了头要上哪里去,电话就惊天动地地响起来了。
一看表,这才六点多,生怕把爸妈吵醒,立刻接起来。
果然是顾超昕。我奇怪地问,“不是一会儿要见面吗?怎么这么早又打电话来?”
只听他在那头说,“嗨,昨晚我在外贸学院遇见你们袁佳月了。”
想必是又和他原来十中的同学去那儿聚会,遇上了袁佳月。
我随口应了句,“噢,很巧嘛。你们说了什么?”
“没什么,聊了几句,她和另一帮十中的高中同学在一起。”
我笑,“呵,原来你们十中还分帮结伙的?”
他们十中,同所有的重点中学一样,像袁佳月这样从初中部直升到高中部的,
和顾超昕他们从其他学校考进去的经纬分明,平时玩不到一块儿,这从来不是什么新闻。
他没回应,我正要换个话题,他就说,“我有点事要和你说。”
这语气好像跟平常大不一样,我心里隐隐觉得有点不对,又不敢太肯定,“什么事?”
片刻后,他似乎是小心翼翼地说,“昨天,我和肖依依在一起。”
“什么?”我心里的不安一下子加大,没等他回答,我的声音已经稍稍提高了,“你怎么会和肖依依在一起?”
那头顿了顿,才继续说,“你不要发火,听我把话说完。
其实肖依依私底下,已经找借口叫我出去过好几次了,我不想把关系搞僵,所以一直装傻。
本来昨天约她出来,是要和她把话说清楚的。结果就在外贸学院的咖啡厅里遇上了你们袁佳月。”
我整个人脑子一片空白,不知该如何回应。难道要我说,我理解,没关系,请继续?
我稍稍理了理头绪,忽然意识到有个问题很关键,可是脑子一下子又还没转过弯来。
我的语速变缓,觉得声音都不像自己的了,“肖依依私下跟你联系,有多久了?”
“从莫干山回来以后,张洋常到申大来蹭饭吃的那阵子。”
照这说法,就是在我眼皮底下发生的事,算起来至少也有一个多月了。
这么长的时间,他从未提起过,也没有别人跟我提起过。
要不是昨晚撞见了袁佳月,只怕我永远也不会知道了。
现在他说他是打算和肖依依说清楚的,要相信他吗?这私底下,还有什么是我不知道的?
我回过神,却只能问出一句来,“这事还有别的人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