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什么，但却让人忍不住掩鼻。

容清清没有动作。

只是继续打开了房门，三三两两的人坐在一起，因为听到了声音，跟着转过头来，他们一个个看起来，穿着、年龄、模样，都与想象中的不太一样，几人坐在一起，视线首先穿过她的头顶，看到言宸之后，一下子冷冽了下来，再转到容清清身上。

为首的一个老人扯了扯嘴角，笑道：“还以为是谁呢？”

容清清实在没有瞧出来这是哪位，但是对方似乎并不是这样，苍老的眼角还带着皱纹，但是转眼瞧来的样子锐利的很，似乎是天生地带着狠意，“凤九，老实说我没想到你会这么没出息。”

容清清的眉头皱了皱，这个说话的口吻……

老人侧着身子往床边一趟，让几个孩子在一边扶着他，看样子变成这幅模样，本人也没有一点不自在，他只是笑笑，跟周围的人说道：“还说凤九多么了不起，我看这人也就是个纸老虎，把我们都推到了，居然还把言氏给让出去。”

说着押着嗓子笑了两声。

这笑声尖锐刺耳，带着一点嘲讽，言宸不悦地上前了一步，对这几位他向来没有什么好态度，侧脸垂眸的样子，也是冰封的冷意，他伸手搂过容清清的肩膀，将人往自己身后藏了一点，说道：“我劝你们安分一点，不然让警察过来，这事情可就不会那么简单了。”

老人听他这么一说，虽然还是不服气，但也只能闭上了嘴。

这几人肯老老实实呆在这里，还不是被人抓住了把柄，他们欲刺杀言宸，可最后不但没成功，还搭上了自己的王牌，看他们的样子都乖得很，像是被锁住了四肢的猛兽，虽然不断在呲牙，却没有人能上前。

容清清抹去心里的一点怪异，跟着回头跟言宸说道：“能不能让我跟他们单独聊聊？”

言宸低头看着她，样子看起来是有点不愿意，视线在几人身上转了一圈，随后危险地眯了眯，一个表情让人感到害怕，几人都跟着抖了抖身子，最终只能接受他的警告，放下了自己躁动的心。

言宸这才低下头来，容清清抬头看着他，一脸无害，视线交缠之间，他也无法说出不字，点了点头说道：“五分钟，我在门口等你。”

那也足够了。

偌大的房间最终只剩下当年的那些孩子，经过一世的纠缠，到了如今，往常的样子都已经不在了，他们各自有着新的身份，年龄和地位的差距也相当明显，然而一旦站在一起，只看着对方的眼睛，也能认出他们究竟是谁。

容清清还没有开口说什么。

率先听到了一阵嗤笑神，扭头看去，重拾不知何时出现在角落里，抬着头看过来，容清清有些讶异，说道：“你怎么在这？”

重拾撑着身子站起来，“我当然在这，这种场合怎么能少了我呢？”

她眼里的趣味性相当明显，以至于有人看不过去，大声说道：“我说重拾你可别太过分了，丢下我们投靠了言氏，现在居然还有脸回来？！”

重拾笑着摇了摇手指，啧啧说道：“错了。”

“什么错了？”

“首先我已经说过很多次了，我没有投靠言氏，言宸那个小子跟我也没有一毛钱关系，我只是跟着凤九而已。”

“那还不是一样的——”

面对他们的怒吼，重拾倒是自在的很，边笑边走过来，一把勾在容清清的肩膀上，“哪儿一样了？算了，跟你们也说不清，还有你为什么觉得我没脸回来？一我没有出卖你们，二你们自己不听劝要去刺杀言氏那小子，自己遭了秧，难不成还怪我吗？”

“你——！”

重拾笑得欠揍，容清清一看对面已经有人握紧了拳头，长叹口气，一把捂住了重拾的嘴巴，“少说两句。”

被捂住了嘴也无法继续了，重拾耸了耸肩，安静了下来，那边的几位还在生气，整个人都是发抖的，然而拳头在身边挥舞了两下，又跟着放下了了，实际上面对容清清，大家都是心有余悸的，上辈子她的所作所为都还残留在他们的大脑里，哪能这么就忘记了。

恨意和复仇的yù_wàng，以及对她强大的恐惧，从她身上体会到的绝望，让人纵使再怎么恨，见到她的时候还是会忍不住颤抖。双方对持，保持着一段距离，气氛僵硬非常，容清清往前一步，站在她对立面的群体，就往后退了一分。

刚才的气势全部像是喂了狗。

容清清扶额道：“既然如此，你们也应该知道什么东西是不能碰的，为什么还要袭击言宸？”

“谁、谁想这样了……”

面对弱弱的出声，容清清抬眼看去，角落里缩着一个身子，躲在其他人后面，没有人说话，但她却不害怕与容清清对话，“如果不是他发现了我们，也没有人想对他下手，容清清，我们复仇的目标从来都是你。”

容清清有些讶异。

她还以为，这些人还是朝着言氏来的，似乎是看懂了她的想法，也立马有人出声道：“开玩笑，我们又不是傻得了，言宸现在在言氏的地位，别说是我们这些普通人的身份了，就是你凤九从坟墓里爬出来，也不一定能撬得动他！”

重拾在一旁说道：“你咋知道人家不是张张嘴就能要来的呢？”

“……”

假装没听到，几人继续说道：“我们不过是想跟你复仇，可谁知道你这么狡猾，居然又回去找了言宸，我们是迫不得已，才在暗中观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