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行人刚刚进去,就有美婢捧了衣服出来,男女款式都有,俱是宽松大方、舒适为主。
蓝小翅等人俱都换了,就有侍从拿来菜谱,蓝小翅一看菜谱上的价格,立刻就对金枕流好感飙升了:“枕流太子,听说葬星湖的鳍族肉质鲜美,清蒸红烧油焖皆是美味无比。是不是真的啊?”
金枕流搭着她的肩膀,微生瓷把他的手指一根一根拨拉下去。他也不生气,亲热地说:“算是你行家。哼,咱们既然是朋友了,哪天逮一只给你尝尝鲜!不过要躲着点,让父王和皇叔知道要骂的。”
柳风巢崩溃,这样也可以啊!!
等到菜上齐,金枕流站起身来,说:“来来,本太子敬我的兄弟们一杯。”
被强行兄弟,又吃人嘴软,诸人只得起身,与他碰杯。金枕流高兴了,一饮而尽,酒是好酒。
柳风巢、贺雨苔、蓝小翅、木香衣,论起出身那也是江湖上了不得的人物。然而这时候也有些见识短浅了,好些菜也叫不出菜名儿。
微生瓷就算了——他见识本来就不长。
贺雨苔挟了一块白色的东西,只觉入口即化,香甜无比,顿时胃口大开。拿了菜谱要记下菜名,然而看了一眼菜谱上的价格,心如刀戳,菜名也没记住。
金枕流一边劝着他们吃东西,一边各种菜色流水似的端上来。
蓝小翅吃得不是很专心,什么嘛,说好的清蒸鳍族人呢?!金枕流发现了,说:“做的什么菜,本太子的三十六房爱妾都不爱吃。青灰,你悄悄去逮一只鳍族人来。羽族爱吃甜食,嗯,一半糖醋,一半清蒸。”
青灰一脸黑线,柳风巢等人也是无语,不知这枕流太子是天生豪爽还是后天傻缺。
蓝小翅是个看热闹不嫌事大的:“太好了,快去快去!”
柳风巢怕金枕流真的干出这些事来,伤了鳍族跟仙心阁的和气,忙说:“枕流太子,万万不可。小师妹生性顽劣,请不要当真。”
金枕流说:“都说了我们是好兄弟了,叫什么枕流太子。我姓枕叫流太子吗?现去捉是麻烦了一点,”一看身后侍立的青灰,他又提议:“青灰啊,你看本太子待你一向不薄。如今为了取悦本太子的第三十六房爱妾,你就小小地牺牲一下如何?”
青灰一脚把他的椅子腿踹成了八段。
微生瓷一直没有说话,蓝小翅给他挟了菜。他吃相非常安静斯文,看得出以前慕容绣让他养成了良好的习惯。
金枕流说什么、做什么,他都不关心。金枕流看见自己的“第三十六房爱妾”对这小子格外照顾一些,觉得这小子有必要亲近。他倒了一杯酒:“这位……我们喝一杯。”名字给忘了,没想起来。
微生瓷根本没理他,默默吃饭。
金枕流说:“岂有此理,敢驳本太子的面子。青灰,把他拿下!”
青灰往后面缩了缩,金枕流伸了头壳过去,仔细打量青灰:“我说,你这么怕他作什么?”
青灰说:“八宝台。”金枕流不明白,青灰大声说:“你的四十四战鹰,就是被这个家伙吊打的!”
柳风巢神色一凛,金枕流走到微生瓷面前,一脸严肃地盯着他看。
柳风巢和木香衣立刻手握剑柄,气氛顿时凝重。片刻之下,金枕流双膝一屈,跪在地上,猛地抱住微生瓷的腿:“高人啊,包你一年多少钱,你开个价啊!!”声泪俱下。
微生瓷双腿被抱住,当下给嫌弃得,手里有兵器早剁他手了。蓝小翅一脸黑线,青灰以手掩面,不忍直视。柳风巢倒是把握了重点:“什么?昨夜村民之中,围攻我们的是枕流太子的人?”
“一百万两黄金?一年?一个月?一晚也行啊!另外包吃包住,你答应我吧,我包你吃山珍海味、住琼楼玉宇……”那边金枕流还在哭号出价,抱着微生瓷的腿往上爬。
微生瓷气得,瞳孔都变红了。蓝小翅看了眼金枕流的仆从青灰,说:“再不上前你家金主就要不够齐全了啊。”
青黑这才上前,一把将金枕流拎起来。金枕流手脚犹自乱划,青灰把他拎到座前坐好。柳风巢再问:“枕流太子,昨夜我们已经寻到失踪村民,你却为何派人暗伏其中,行偷袭之事?”
没有得到偶像回应,枕流太子很伤心。抽泣了半天,才说:“我看见你们四个打八百个,真正的以一敌二百。想着一定是高手中的高手。而本太子的天下无敌唯我独尊傲视群雄百战百胜四十四战鹰自建立以来,未逢敌手。所谓高手见面,分外眼红。本太子当然想要以我之矛攻你们的盾,试试威力了!”
柳风巢说:“八百村民之所以来去无踪,皆因这批蒙面人从中作梗。枕流太子如此说,只怕很难令人信服。”
金枕流说:“巢巢,你幸不幸福,我确实是很难帮助啦。不过我说的话真的是比金子还真啊!微微不理我我已经很伤心了,你不要再怀疑我啊……呜呜……”
众:“……”
柳风巢额头青筋乱跳,却还是说:“你必须跟我去见家师与三王爷,并传唤你的天……”好吧,这名字一般人还真是叫不出口,柳风巢说:“传唤昨日参战的蒙面人将昨日之事重新交待!”
金枕流说:“这有何难,只要微微同意让我包上一晚,别说传唤本太子的天……”
众人一齐怒喝:“打住!”
金枕流说:“别说传唤他们了,就是把他们做成全鱼宴也没问题啊!”
木香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