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时情况混乱,到底是谁丢了瓶子砸死了牛宿州,谁也说不清楚,因此江都府便没有立案,盘问之后就让牛宿州的同僚将牛宿州带回去了,至于张王二位公子自然也没事人一样归家了。
后来事情激起民怨之后,刑部和大理寺便介入了,但当时出事的现场已经破坏地差不多了,既然是中毒,那牛公子当日所用的杯子是重要的证据,也没有留存下来。
仵作检查牛公子的尸身之后,发现牛公子的内脏全部化成了血块,这毒之猛烈堪比鹤顶红,但却不是鹤顶红,鹤顶红中毒之后,嘴唇发紫,七窍流血,是特征很明显的□□,但据江都府第一次勘验的人说,当时牛宿州这些特征都没有。
仵作验尸这么多年也是头一次接触这种□□。既然仵作验不出来,太子殿下便叫了太医来验尸,结果太医检查之后也没有查出究竟是何种□□。
验尸虽然为侦破指明了方向,但这条路确实断的,如果能查明□□的成分,或许能成为侦破案件的关键。
这条路走不通,那只能先走访当晚在逸仙阁的证人和牛宿州在太学的同僚。
那天晚上和牛宿州在逸仙阁一起喝花酒的是他在太学最好的朋友,但下毒的人很有可能就在这几个人里面。
大理寺和刑部派出人手将当晚和牛宿州一起喝酒的三个人抓进大理寺的监牢里审讯。
为了早些侦破案件,甚至动用了非常手段,但这些书生虽然经历了严刑拷打,却仍然不承认是自己。
在审讯的同时,刑部派出人走访太学,调查牛宿州周围的人际关系,得知牛宿州出身于隶州平民家庭,家境贫寒,因此非常好学上进,老实善良,乐于助人,因此在太学里人缘很好,从来没和人起过冲突。
审讯了一天一夜,大理寺分为三批人打疲劳战,连番审问,也没有审问出什么有价值的东西,黄聿的乌纱帽全系在这个案子上面,急的他嘴里长了一串血泡。
这天晚上,许霁川哄念念睡觉的时候,太子殿下悄无声息从门里进来了。
许霁川哄完念念,刚要睡下,就看到门口有一个黑影。
许霁川飞跃而起,一个飞踢踢过去,那人身手敏捷地抓住他的脚,压低声音道:“花奴儿,是我。”
许霁川收回腿,道:“你一声不吭站在那里,不说话是扮鬼呢?”
太子殿下道:“是你说要我走门的!我进来看到你在哄念念,怕惊扰到念念,如此才没有过来!”
许霁川道:“那你不能吱一声?你这样一声不吭地站在这里,容易惊扰到我!”
太子殿下:“……”横竖都是你有理!!!
太子殿下盯着许霁川看了片刻,内心叹了口气,原谅了他的无理取闹,胡搅蛮缠。
赶忙说正事道:“你现在有什么办法可以联系到小奇,我要他帮我找一个j-i,ng通各种□□的江湖人士。”
许霁川道:“牛宿州的毒仵作没有查出来?”
太子殿下脸色凝重地点点头。
许霁川道:“□□越是查不出来,越是说明此毒是破案的关键。”
太子殿下道:“所以我才想尽快查明毒死牛宿州的□□到底是什么。”
许霁川沉吟道:“关键是小奇已经动身了,至于他现在在哪里我们也不好推测,飞鸽传书估计无法送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