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华终于忍无可忍,挥袖而去。
钟唯唯收了笑容,总算是把他给气走了。
不然再交谈下去,她真是害怕他会想起阿爹来,更怕那些尘封的往事被牵扯出来。
小棠进来,收拾好桌子,跪坐在她身边,低声问道:“姑娘这又是何必呢?奴婢看着,陛下是真的还对您有情,并没有玩弄报复的意思在里面。”
钟唯唯惫懒地朝小棠一摊手:“随便一个人对我有情,我就要对他有情吗?”
小棠皱眉:“可是得罪了陛下,对您又没有什么好处,您何必和他针锋相对?”
“先帝有遗旨,让我好好辅佐他,他也封了我做彤史,我这是奉旨行事。他要是被人弄下去,我们都得跟着死,哪里算的是针锋相对?我可真是个敢于直谏的好臣子啊。”
钟唯唯伸个懒腰,见小棠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