紧紧搂住她,头贴着她的头,大手搂在她的腰肢上,一条腿还翘起来霸道地缠着她的腿,是一副生怕她会跑掉的样子。
这个霸道又小气的家伙。
钟唯唯忍不住勾起唇角,轻轻在他睫毛上落下一吻。
重华惊醒,睡眼朦胧地从睫毛缝里瞅着她看了半晌,懒洋洋地笑了。
他把她搂紧,毫不客气地低头吻上去。
钟唯唯察觉到小重华又有蠢蠢欲动的意思,赶紧喝止他:“不要!再敢qín_shòu我就走了。”
重华遗憾而不甘地放开她,懒洋洋地躺在床上,乜斜着她,声音暗哑:“我不管,你得想个法子帮帮我。”
钟唯唯死活不干,被他歪缠到天亮,无奈还是被糊了一手。
迷迷糊糊睡过去,再醒来,就已经是中午时分。
她刚在床上翻了个身,小棠就掀开了帐子,喜气洋洋地冲她挤眼睛:“饿么?给你备着很多好吃的,你想吃啥?”
钟唯唯厚着脸皮坐起身来,非常淡定地道:“心情好,吃什么都好。”
“啧……”小棠夸张地“啧”了一声,暧昧地看着她的肩头,低声说道:“真是qín_shòu啊。”
钟唯唯顺着小棠的目光一看,身上斑斑点点,全是红痕。
又羞又恼,却又十分高兴,翻个白眼扔过去:“不服气么?咬我啊。”
☆、204.第204章是谁吃了亏(3)
“您和陛下真是天造地设的一双。”
小棠哈哈大笑,欢快地伺候钟唯唯沐浴更衣,小声禀告:“萱嫔昨儿从肩舆上摔下来,摔了个狗啃屎,半边脸砸得青肿,门牙也摔断了,好惨。”
昨天的事情,重华没有和钟唯唯提过,但是钟唯唯从他的表现能看得出来,他和平时不大一样。
他虽然一直对她心怀不轨,逮着机会就想做坏事,但到了关键时刻,她若是不愿意,他总也能强迫自己停下来。
可是昨天,她觉得,即使是她拒绝,他大概也不会如她的愿,所以当时她才会觉得他可怕。
之后,即使他已经尽量控制,尽量温柔,却还是很疯狂忘情,一遍又一遍,似乎不知道疲倦,贪得无厌。
若不是因为顾虑到她的身体情况,估计他会一直不停地继续下去吧。
钟唯唯问小棠:“陛下呢?”
小棠道:“陛下在外间处理政务呢。哟哟……果然是不一样了啊,一日不见如隔三秋。”
钟唯唯没好气地把她推开,想想又笑了,的确是这样的,她是在想念重华,希望他能在此刻陪伴着她。
可是想想也不大可能,他是帝王,成日政务缠身,怎可能整日与她儿女情长?
小棠拎着六品女官的袍服伺候钟唯唯穿戴,低声问她:“陛下有没有说以后怎么办?总不能一直做这个女官吧?”
重华倒是说让她嫁给他,做他的皇后,但是他和她都很明白,做皇后远远不是时机。
就算是做什么德妃,也还不到时候。
做了妃子,就只能搬离昭仁宫或者清心殿,要受后宫规矩的拘束。
要每天和吕纯、韦太后等人纠缠,对她和他来说,并不是什么好事。
钟唯唯道:“做女官有什么不好?你看哪个妃子能名正言顺地跟着陛下,他走到哪里就到哪里,就算是去临幸宫妃,也能跟着?”
小棠很忧虑:“但总不能这样不明不白的吧。这算什么啊?您既然跟了他,就该有名分,这样才是正统。”
钟唯唯笑笑:“名分栓不住他,这宫里有名分的女人多了去。你不要管了,先就这么着吧。”
钱姑姑牵着又又进来:“一夜没见着你,醒来就嚷嚷,可算等到你醒了。”
又又挣开钱姑姑的手,跑到钟唯唯怀里去:“唯姨,唯姨,我可想你了,昨夜你怎么不回来啊,阿爹也没回来。”
钟唯唯有点窘迫,顾左右而言他:“你今天的字帖写好了吗?”
又又说道:“写好了,我带来啦,您瞧。”
忽听外面传来一阵喧哗声,有女官跑进来,小声道:“太后娘娘来了,指名要钟彤史出去,说是您因为嫉妒,指使人暗算戕害萱嫔。陛下说了,让您不用理睬。”
钱姑姑皱了眉头,这是来找钟唯唯晦气的么?
真是找的好理由,就这样都能攀上钟唯唯。
钟唯唯问女官:“此刻和陛下议政的大臣多么?”
女官回答:“多,六部尚书都在。”
钟唯唯叹一口气,韦太后挑在这个时候来,无非是要败坏重华和她的名声罢了。
放着正儿八经的宫妃不去临幸,放纵着她这个名不正言不顺的女官,戕害宫妃,怎么看都是失德没规矩。
她对着镜子整理衣衫,吩咐小棠:“你带着皇长子留在这里,我去去就来。”
小棠猜到她要做什么,立刻抓住她:“不要去,陛下已经让你不要去了,你还去做什么?好汉不吃眼前亏。”
钟唯唯道:“我又没做什么见不得人的事,为什么要避而不见?不去,反倒显得我心虚。有陛下在,我能吃什么亏?”
钱姑姑点头称是:“我陪你一起。”
前殿里,韦太后站在大殿正中,气势端严地注视着重华,声音冷清:
“陛下,人证物证俱全,请您把钟唯唯交出来,审查确切之后,施以严惩。当着这满朝老臣的面,您不会护短吧?”
重华面无表情地注视着韦太后,不急不缓:“母后为何总是要把外朝的事和后宫的事混为一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