礼,姿势优雅地退出去。
走到门边,却又回头,娇俏一笑:“倘若陛下需要,臣妾愿意为您效犬马之劳。”
她加重语气,十分暗示:“不管做什么都可以。”
重华淡淡抬眼:“做什么都可以?”
“今天,萱嫔跑到西翠宫里,和臣妾说了一句话。她说,别以为她不知道臣妾尚且是处子。
那件事,只有天知地知,您知我知,钟彤史知,没有人会告诉她,但是她既然生了疑虑,必然会设法验证。
女儿之身珍贵无双,但若是陛下需要,臣妾什么苦头都愿意吃。”
吕纯还在笑,表情却十分坚毅:“臣妾会成为陛下最好的合作伙伴。若您需要,请务必给臣妾这个机会。”
重华面无表情地盯着吕纯看,吕纯毫不退缩地对上他的眼睛,毫无迟疑。
作为女人,千娇万宠长大的吕氏嫡女。
她愿意为他,自己破了珍贵的处子之身,只为替他遮掩圆谎,他总该有所动容了吧?
然而她失望了,重华的脸上没有一点波动,眼神是冷的,没有一星半点感动。
有的只是,对她的话的真假、行为目的的评估和打量。
郎心似铁。
吕纯想起这句话来,有些难堪地笑笑,再次行礼退出:“臣妾告退。”
天已经黑透了,等在外面的白嬷嬷接着她,就赶紧护着她往外走,低声问道:“怎么样?”
吕纯摇头,语气肯定地道:“他一定会找我帮忙的。”
皇帝陛下虽然性格强势,手腕有力,精力充沛,但始终根基不牢。
倘若韦氏和吕氏联合起来,发动所有力量对抗他,给他使绊子,他是没有什么好办法的。
总不能把朝臣全都杀光了吧?
白嬷嬷叹气:“娘娘必须要小心啊,不但不能给外人知道,就连家里也不能知道,不然腹背受敌,里外不是人,这日子可难过咯。”
吕纯道:“我仍然相信我的看法,他不会输。”
“嘘……”白嬷嬷把她拉到阴影里:“有人来了。”
钟唯唯带着小棠,往这边走来,她手里提着一个食盒,小棠抱着一个汤罐。
主仆俩边走边说,笑容满面,看上去真是快活极了。
看到钟唯唯的笑容,吕纯平生第一次,对一个人生出了浓浓的嫉妒之意。
她不爱重华,但她需要重华的宠爱和信任,并以此立身,风光荣华,那是她出世以来就树立的目标和渴望。
可是她已经做到这一步,重华仍然不肯正眼看她,都是因为钟唯唯的缘故。
既然钟唯唯挡了她的路,那就只有让钟唯唯让一让了。
必须在钟唯唯和重华之间留些疙瘩,这些疙瘩,会在合适的机会发酵并发作出来,等到他们闹起来,她才会有机会。
吕纯想了想,故意把头上的簪子弄掉,簪子落地,发出“叮”的一声轻响。
钟唯唯和小棠果然停下,往这边看过来。
吕纯背转身去,把脸藏进阴影中,却把整个身形都暴露出来。
她出来是经过乔装打扮的,穿的是寻常宫女的服饰,倘若她规矩肃然地站在阴影里,就算是发出声音,钟唯唯也未必会注意到她。
偏偏就是这欲盖弥彰的一躲,恰恰让钟唯唯注意到了她,并且看得清清楚楚。
小棠也认出吕纯和白嬷嬷了,她上前一步:“这不是……”
钟唯唯止住小棠,收回目光,假装什么都没看见地继续往前走,很快进了昭仁宫的大门,消失不见。
吕纯转过身来,目光沉沉地注视着昭仁宫的大门,低声吩咐白嬷嬷:“走。”
小棠嘀咕:“那不是贤妃和她身边的嬷嬷吗?她为什么会在这里?还穿成那副鬼样子,鬼鬼祟祟的,一看就没安好心。”
钟唯唯道:“端好你的汤罐子,废话少说!”
小棠不服:“别装了,你肯定心里和猫抓似的,当着我的面,装什么装呢?”
钟唯唯朝她狰狞一笑:“再多话,信不信我把火撒到你身上去?”
小棠噘起嘴:“我又不是陛下。”
李安仁弓着腰小跑过来,讨好地去接钟唯唯手里的食盒,谄媚地笑道:“您来啦?陛下正念叨您呢。”
钟唯唯盯着李安仁看:“今天如此殷勤,是因为心虚么?”
李安仁不敢承认:“我为什么要心虚啊?”
钟唯唯盯他一眼,眼神犀利。
看得李安仁心里发毛,他先就招了:“我什么都没做,陛下也没做,是正事。”
钟唯唯这才笑起来,大方地丢了块糕点给他:“拿去吃。”
李安仁撇嘴:“真够小气的,别人出手不是金银就是稀罕物儿,只有你,一点吃的就把我打发了。”
钟唯唯皮笑肉不笑:“你说什么?你背着陛下收授别人的金银和稀罕物儿?”
李安仁吓一跳:“哪有的事?”
谄媚地咬一口糕点:“真好吃,太好吃了。”
钟唯唯吓唬住了李安仁,这才走进屋去。
重华正坐在灯下,皱着眉头批奏折,脸上隐然有怒色。
钟唯唯见他出神,挥手示意小棠等人把她带来的吃食放好,搬了小火炉进去,把汤罐放到炉子上煮着。
坐到一旁,托着腮盯着重华看。
☆、219.第219章烫伤事件(1)
去年,他们之间误会重重,重华千方百计找她的茬,却又不肯放手,举手投足间总透着一股子想勾引她的味道。
比如说,强迫她坐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