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吕纯说到做到,不泄密,吕氏这边也会安宁很多。
分而化之,韦氏孤身作战,离死也就不远了。
但是这种事,说起来容易做起来难,重华不确定钟唯唯能不能理解配合。
他看着钟唯唯,小心翼翼:“今夜我会去西翠宫停留一个时辰,我不会碰她,但是起居注上会留下我临幸她的事。”
钟唯唯的心酸涩起来。
她很明白,从权术来说,重华的选择无比正确。
正经说起来,他还应该让吕纯生下个一男半女什么的,效果才逼真。
她噘起嘴:“陛下要临幸宫妃,叫我去做什么?”
夫婿做了帝王,就是这点最不好了。
重华叹口气:“让你亲眼看着,省得你胡思乱想。”
钟唯唯有几分开心,矫情地道:“但是人家如果知道我也在,一定会怀疑这件事是假的。”
“不会,他们都知道你在芳荼馆里住着,没在宫里。”
他把钟唯唯拖出去,留了小棠看屋子:“若是有人来寻你们姑娘,就说她已经睡下了。”
乌云和京城的深夜融为一体,它快速穿过芳荼馆和皇宫之间的距离,把钟唯唯和重华带回了宫中。
钟唯唯换了一身宦官的衣服。
肩膀垫宽,鞋底增厚,脸上略作改装,往阴影里一站,不知内情的人不会想到是她。
吕纯喜气洋洋地在西翠宫外接驾,刚开始还十分老实,低眉敛目,给重华端茶送水:
“多谢陛下留情,没有动臣妾那不争气的大哥。”
她说的是吕星庐。
重华淡淡一笑,并不搭话,接了她递来的茶水在手,却不喝。
一本正经和她说了几句话,直奔主题:“不早了,歇了吧。”
吕纯激动得很,心里巴不得重华真的临幸了她,却又要假装自己很懂事:
“臣妾和陛下自知很是清白,就怕钟彤史不知内情,误会生气。”
重华淡淡地道:“她懂事得很,不会生气。”
一句话堵得吕纯无话可说,“呵呵”笑了两声,安排宫人洒扫床铺,扭捏着问重华:“需要灭灯吗?”
重华淡淡点头:“灭了吧。”
吕纯看向站在阴影里的钟唯唯,觉得十分眼熟。
仔细想来,却又想不起这是谁,便试探着道:“这位公公眼生。”
按照吕纯的想法,她和重华之间的交易是秘密。
顶好任何人都不要知道,最好能让钟唯唯误会,再闹腾起来那就更好了。
所以这位眼生的公公,也该和她宫里的宫人一样躲出去才对。
然而重华根本没有理会她的意思,淡淡地从鼻腔里“嗯”了一声,便闭目躺下。
吕纯十分不甘心,却没有任何办法。
只能认为,这位陌生的公公其实是重华的贴身侍卫。
毕竟最近发生了太多的事情,韦云亭死得难看,韦氏想不开,疯狂报复搞刺杀也是有的。
她认命地吹灭了灯,小心翼翼摸到重华身边,想要挨着他坐下,再找几句话和重华说。
重华不喜欢她不要紧,只要功夫深,铁棒磨成针,能搭上话也是好的啊。
但是屁股刚挨着床铺,就听重华淡淡地道:“朕很累了,想要养一下神,你去屏风外的软榻上歇着吧,到点儿叫朕。”
这是在赶她走呢。
忍得苦中苦,才为人上人。
吕纯乖巧地地道:“陛下这些天来的确是劳心劳力,您安心歇着吧,臣妾守着您,到时叫您起床。”
说完摸索着走出去,安静地躺下,不再出声。
室内一片静寂。
钟唯唯在离重华不远的地方站着,举目看去,四处一片漆黑。
殿外也是一片安静,西翠宫的宫人鸦雀无声,十分守规矩。
她顺着墙根滑坐到地上,靠着墙闭目养神。
鼻端突然嗅到一股属于重华的淡淡墨香,他挨着她坐下来,把她抱在怀里,好一顿搓揉捏摸。
钟唯唯被他弄得全身无力,心猿意马,好几次差点没忍住叫出声来。
又怕吕纯听见,只能死死咬住嘴唇,不敢发声。
重华却像是得了趣,手指一直滑进她的袍子里去,隔着裤子来回捏弄,再轻轻咬着她的耳垂,伸出舌尖添她的耳洞。
钟唯唯一个激灵,清楚的知道自己来了感觉。
她羞愧万分,却又喜欢这种感觉,唾弃自己,果然是被重华给教坏了。
重华的手毫不费力地钻入她的裤子里去,再慢慢探入,来回拨弄起来。
钟唯唯倒吸一口凉气,痉挛起来。
重华死死抱住她,全身肌肉骨骼都绷紧了,牙齿咬着她的肩头,想用力却又舍不得,比她还要难受万倍。
钟唯唯全身失力,靠在他身上一动不动,期盼着他再继续。
他却突然抽出手,滚烫的嘴唇在她的唇上重重压了一下,摸索着把她抱起来靠墙站着,替她整理好衣服,再悄无声息地回去躺下。
没过多久,吕纯的声音就娇滴滴地响起来:“陛下,差不多了,是叫人进来掌灯伺候吗?”
重华淡淡地应了一声,冷漠疏离到十二分的正经。
钟唯唯的腿还是软的,听到他的声音,暗里把他鄙视了一次又一次。
真是个道貌岸然的伪君子、真qín_shòu。
吕纯窸窸窣窣的弄了一阵,拍手叫宫人进来掌灯。
灯亮,照亮了屋里的情形,钟唯唯一看吕纯的样子,差点闪瞎了眼睛。
云髻微乱,薄纱半掩,雪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