抬,漫不经心瞟了眼淡黄:“王妃的话没听见么,还不快掌嘴。”
“遵命。”淡黄抬手在脸上轻轻拍了两巴掌,跟拍蚊子似的。
诚王妃瞧见,眼珠子快瞪出来,指着淡黄,说话都结巴起来:“这、这也叫掌嘴?”
“那王妃想怎样?”李萱抬抬眼皮,目光冷然。
诚王妃瑟缩了一下,不再为难淡黄,而是蹭到李萱身边。
见她接近李萱,淡黄担心想要上前,被李萱抬手阻了,示意她无妨。
坐在李萱身边,诚王妃还有点小委屈:“其实我就是想跟姐姐靠近一点,谁料这丫头总是阻挡,我也知道她是姐姐的宫娥,妹妹不该僭越,只是妹妹实在太想亲近姐姐了。”说两句,居然还委屈地哭了,“人人都瞧不上我出身低,配不上王爷,我自打嫁给王爷,都没什么亲近之人。可自从见了姐姐,就打心眼里亲近,总觉得姐妹一般,总忍不住想靠近姐姐,偏偏这宫娥三番几次地阻拦,妹妹这才气恼,方才是气急,失了分寸,姐姐可千万不要怪我。”
“当然不会。”李萱道,“我也想亲近王妃,只是我怀着孕,宫娥担心也是难免。”
“怀孕?”诚王妃瞪圆眼,震惊地盯着李萱的肚子,惊呼:“肚子怎么这么小?”
“月份小。”
“哦哦。”诚王妃小鸡啄米般点头,好奇地盯着李萱瞅来瞅去,“姐姐,我未出阁在家中时,也见过家中姐妹怀孕,肚子好大好大,像蹴鞠。”
说起未出阁的欢乐时光,诚王妃眉眼黯淡下来,抽了抽鼻子:“姐姐,我好想家啊,我家虽然不是高门贵族,在当地也是大族,冯氏一族,好几千口人,生活在宁静的小村庄。我们冯家人无论男女老少都会武功,而且十分厉害,不过最厉害的是一位老祖宗,我们都叫他冯老祖,嘻嘻,冯老祖可好玩了,小的时候,他最是疼我,经常带我出去玩。”
诚王妃碎碎念,念了半天发现李萱没反应,不好意思地吐吐舌头,“看我,一说起来就没完,姐姐一定是听着无聊了。对了姐姐,听说你也会武,不知师从何人?”
“小把戏而已。”李萱不想多谈。
诚王妃盯着李萱:“姐姐听说过冯家么?我们冯家是天下习武之人心中的圣地。”
李萱摇头。
诚王妃有些惋惜:“我见姐姐会武,又听说姐姐的母亲姓冯,还以为我们有亲戚关系呢。”
“王妃多想,冯是大姓,姓的人很多。”
诚王妃不死心:“冯老祖也没听说过么?”
李萱还是摇头。
见李萱完全没有搭话的意向,诚王妃只得歇了心思,托着下巴,神色怅惘:“我好想家啊,姐姐,我跟你说句心里话,其实我都不知道王爷为何娶我。我身份既不高贵,与王爷不般配,自身也无才学,只会些许武艺,容貌更是生得一般,这天下有许许多多的女子都比我好,王爷为何娶我呢?”
诚王妃是个话痨,李萱不搭话茬,她自己一个人也能说个没完。
“咦?姐姐,你说太子殿下为何娶你啊?”诚王妃眨巴着眼睛,十分好奇,“我是不知道王爷为何娶我了,不过姐姐你聪慧,肯定知道殿下为何娶你。”
“是圣人赐婚。”
诚王妃蹙眉:“我听说殿下十分有主张,若非殿下自己愿意,圣人不会赐婚的。”
李萱:“听谁说的?”
诚王妃吱吱唔唔:“这、这……哎呀,我忘了,姐姐就回答我,殿下为何娶你?”
“很简单啊。”李萱目光悠悠,“我出身高,才学高,生得又美,这天下还有比我更好的女子么?”
诚王妃:“……”受到一万点伤害。
——
诚王妃在李萱这里磨蹭半天才离开。
她一走,淡黄神情立刻严肃:“娘娘,您说这诚王妃到底是什么意思,几次三番的试探?”
“不用理她,时间长了,自会漏出狐狸尾巴。”李萱完全不在意。
“嗯”淡黄点头同意,不过依然好奇:“她口中冯老祖?”
李萱摆手:“她的话半真半假,也许是真识得老祖,但她口中那个喜欢她带她玩的老祖和温泉别庄的定不是一人,老祖怎么可能疼小孩子,不折磨就不错了。”想起幼年在温泉别庄的生活,李萱扯了扯嘴角,这帮人,没轻没重,也不怕把她养死了。
一直应付诚王妃,李萱书也没看,准备给宝宝做的小衣服也没动手,时间就这样浪费了。
她很是不开心。
怀孕的人就是这样,情绪起伏,一会阴,一会晴。
萧瑾回来用午膳,就瞧见李萱嘟着嘴,上面都能挂油瓶了。
“谁欺负我们太子妃?”萧瑾笑着将她揽在怀里,手探向她微微隆起的抚摸轻轻抚了抚,“宝宝乖不乖,有没有闹你?”
“哼。”李萱生气,“就知道惦记宝宝,怎么不惦记我?”
萧瑾瞬间黑线,很是无奈:“我最惦记萱萱了,宝宝排在后面。”
闻言,李萱更生气了,生气又委屈,“你居然不喜欢我的宝宝,呜呜呜。”
真是冤枉啊!
萧瑾都不知道怎么哄李萱,只能抱着她,一直亲,亲亲亲,“萱萱,萱萱不哭啊,你都是要做母亲的人了,怎么还这么娇气。”
想到宝宝,李萱收了眼泪,她也觉得自己太作了。不知道为什么,平时面对旁人时还好,但只要一面对萧瑾,瞬间娇气百倍,不受控制一样。
“不哭。”萧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