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舒适柔软的大床,简单的桌椅,里间有很多书画,纸墨香很浓郁。
若非要说特别的地方,非那落地窗户莫属,窗户很大,几乎占据了半边墙壁,窗户下是一张软塌,柔软厚实的羊毛铺在上面。软塌尽头有一张案几,放于瓜果茶点。躺在软塌上略一转头,便能看见窗外美轮美奂,美景尽收眼底。
麻蛋,这混小子特么比她这皇帝还会享受!
顾衍止把席钰放到窗边的软塌上,对她微微一笑。
“小钰,你在这等我一下,我去拿医药箱。”
“喵~”去吧,她在别人面前都不可说人话。
羊毛垫好软好暖,席钰躺在上面舒服地快睡着了,突然一个轻挑的声音传来,赶走了她所有的瞌睡虫。
“我的小美人~你好可爱好美丽,来陪本大爷玩玩呀~”
席钰一个激灵,她终于遇到比她还猥琐的人了,同道中人呀!她正要扑上去给伙伴一个热情的拥抱,却猛然瞥见一条吐着舌头留着口水的土灰色哈巴狗正贪婪地望着她,狗嘴一张,熟悉的腔调又响起。
“我的小美人~你别不理狗呀,你知不知道你这样似迎还拒,更勾起本大爷对你的性趣了~”
哎呀妈,憋问她为何能听懂狗语,她只觉得她堂堂一帝王,却被一条土了吧唧的哈巴狗给调戏了,这让她颜面何存!
“我的小美人~你再不说话,本大爷就当你默认了,来嘛来嘛,*苦短哟~”
哈巴狗逐步靠近软塌上的席钰,口水滴答滴答流的更欢快。
“你你你别过来!你再过来,我叫人了!”席钰吓得往后缩,谁能告诉她,她一只萌萌哒的喵,为何会被狗盯上,跨种族神马的,太重口了!
如果狗有表情,那么这条哈巴狗绝逼笑的十分淫|荡。
“我的小美人~你叫呀,叫呀,叫破喉咙都不会有人来救你的哟~”
“你滚开啦!”
哈巴狗跳上软塌,哈喇汁把昂贵的羊毛打湿。
“乖乖从了本大爷,跟着爷,保证你顿顿有肉,餐餐吃鱼哟!”
“你你你再过来我就死给你看!”席钰的内心恐惧极了,她堂堂帝王该不会真的要被哈巴狗给强了吧?还是作为喵?她死都不要!
顾衍止那混蛋怎么还不来,她就知道遇到他是她最大的不幸!
顾衍止进来有一会了,他倚靠在门边无语地瞧着那一猫一狗,汪汪汪喵喵喵不知道说个啥,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错觉,为什么他的爱宠扮演的角色那么像调戏良家妇女的恶棍?
“大福别闹了。”他出声打断玩的正嗨的哈巴狗,走过去打开医药箱。
“汪汪汪~”
大福一见自家主人来了,它欢快地摇尾巴迎上去,在他腿边蹭来蹭去。
“出去吧。”顾衍止慈爱地摸摸它的脑袋。
大福失落地往外走,走到一半时回头朝她抛了个媚眼。
“我的小美人,主人叫我出去,先走了哈~下次再来和本大爷约炮哟~”
席钰:……
她突然好讨厌狗!
接下来是处理伤口,顾衍止手法很娴熟,与美人国师相处不遑多让。
包扎完,顾衍止换下沾上血和口水的羊毛毯,换上一张干净的,他半靠在软塌上,轻轻抱着她,低声呢喃。
“很疼吧,以后要小心点,保护好自己。也不知道你是野猫还是家猫,今晚别走了,在我府里休息吧。”
听着他低沉醇厚的嗓音和扑通扑通的心跳声,席钰渐渐犯困,她舒适地趴在他胸膛上,一时忘了要走。
他轻柔的抚摸她的毛发,缓缓诉说着,低低声线宛如陈酿老酒耐人寻味。
“小钰你知道吗,我有个很讨厌的女人,她今天闯祸了,我明明该幸灾乐祸的,可我一点都不开心,你说她为什么那么讨厌呢。”
正打瞌睡的席钰一下子醒了,如果她没猜错的话,顾衍止口中讨厌的女人应该大概说的就是她吧?混蛋,敢说她坏话,看她怎么收拾你!
她毫不犹豫张嘴对着他美好干净的手指咬下去。
顾衍止低呼,再收回手,手指已溅出血珠。
他也没怪她,无奈笑笑。
“你的个性跟某人太像了。”
他起身,把席钰重新放回软塌。
“罢了,你饿了吧。你且等一下,我去拿点吃食喂你。”
说罢,他走出房间。席钰活动了下受伤的小腿,发现还能走。她跳上窗台,一跃跳上屋檐,猫步快速飞窜各大房顶。
顾衍止再次回到房间,遍寻不到席钰踪影,他端着一盘猫食立于窗前,仰望星空,唇边漾起一抹失望的笑。
它大概是回自己家了吧。
飞奔于各大屋顶,席钰忽然想起自己不识回宫的路,正急的团团转,忽见前方有一人单腿足尖立于瓦砾之上。
那人袍服雪白,一尘不染,乌发如瀑,发丝随意披散在肩头,全身清冷气质像是携银河碎星下了凡尘的绝世仙君。
凉薄而冰冷。
“国师大人!”席钰惊喜地跑过去。
“别过来。”又低又淡的声音,像云又像雾。
席钰怔在原地,有点不适应他的疏远,他之前虽也冷淡,但不至于疏离。
他继续道,“陛下,近日城东一带农地会发生毁灭性灾害,要多备火种。”
城东一带?不就是她干活的地方?
席钰的紧张情绪徒然升高,“什么意思?”
“微臣提醒陛下这些已是违背天道,不得再言。”
一阵清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