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唐简又要张嘴,他冷哼了一声,“他又不是哑巴。”
赵缁衣抱着刀道:“我为什么要告诉你?”
“你既然为兵,自然要服从将令。”
“那我要不是兵呢?”
“穿了北齐的军服自然就是北齐的兵。”
“那世人皆道你已死,你的下属也被人接管,你已经不是北齐的将,又怎能管北齐的兵?”
柳进科忽然插嘴:“那我呢?本帅是否可以管你?”
赵缁衣看了他一眼,这人还是那副书生样,虽然狼狈了一点,可身上的那种书卷气还是一点未减。
她挑眉道:“我本就是顶着别人的名字混进来的,一点没打算当北齐的兵,也不想被你管。”转眼看见唐简一脸愕然看自己,她笑了笑又道,“我说真的,那个名字是别人的,军籍也是别人的。”
赵缁衣那一笑莫名其妙的让唐简心里一动,这人,似乎比柳进科更娘,怎么平时一点没看出来,他的个子高挑,腰身不粗还很匀称,是比柳进科那杨柳腰看着男人一点,但就是刚才那一个笑,不怎么对劲。
“你混进我军意图何为?”柳进科缓缓问道。
“没什么意图,就是看着好玩,来玩几天。”
赵缁衣当然不会说自己当日被人追杀,困在城里脱不了身,最后不得不用药水涂黑了脸,借用了别人的名字参了军才混出了城,因为一路上都没找到合适的机会走,走远了全是荒郊野外摸不清路,又打起仗来,才不得不跟着大部队进了山。
打仗不同于单打独斗,就算是高手,也不敢随便说自己能在千军万马中全身而退,当然那种万中无一的绝世高手例外,那种人能在谈笑间于乱军之中取上将首级,但太难得了,得是非一般人才能修得那样的武功,几百年都不一定能出一个。
赵缁衣不是普通的士兵,只是怕太出头被人看出端倪才刻意隐瞒,她是打小就习武的,虽然年纪不大,但极有天赋,她有自信,就算是单挑在场的三个人,也是可以轻易脱身的。
白起拿起柳进科的佩剑,对赵缁衣道:“你如果能胜了我,我就放你走,也不再治唐简的罪如何?”
赵缁衣右手执刀,点点头。
“那如果你输了呢?”柳进科又是冷不丁的插嘴问,脸上的神色带着点似笑非笑。
赵缁衣睨他一眼:“我输了就留下来任你们处置。”
“好,如果你输了,我就先砍了唐简的脑袋,再砍了你的脑袋祭旗。”
“可以。”
知道了赵缁衣原来的名字是假的,唐简也不知道该怎么叫她,就一个劲的对她挤眼,她对他比了个手势,用唇形说了个“放心”给他。
她说放心,唐简却不能真的放心,他虽然不知道赵缁衣的武功到底有多好,却是知道白起的武功有多好的,这不知天高地厚的人也太不把自己的命当回事了。
白起拔出长剑,在手上拎了拎,就朝赵缁衣这边走过来,唐简倒吸了一口气,可他担心的那人却一脸的镇定自如,于是他开始有点想法,也许是真的艺高人胆大吧。
头顶的地面上再次传来马蹄声,几个人都不出声,沉默着,只有流水声。
马蹄声消失的一瞬间,赵缁衣手里的刀一展,冲着白起就冲了过去。白起侧身避开一刀,挥剑快速格挡了两下,有点意外的哦了一声,随即退开了两步。
赵缁衣不知道他什么意思,就停下来。
白起道:“看你的路数,似乎是用剑出身,不如我们换下兵器,免得人说我欺负你。”
赵缁衣确实是擅长用剑的,听他这么说,也不逞强,就把手里的刀抛过去,接住了他递过来的剑。长剑在手里绕了个剑花,倒是把好剑。
她左手捏个剑诀,右手却把剑柄掉了个个儿,成了反手握剑的姿势。
唐简没见过人这样用剑,露出一点好奇来,而白起和柳进科的脸色却同时变了。
赵缁衣出手如风,剑刃寒光一闪,随着右手划出一道弧线,白起横刀在前,刀刃剑刃碰撞间,他急切说了一句:“且慢!”
赵缁衣才不要听,剑越来越快,白起见状也不说话了,专心应对,却在五招之后,使出雷霆一刀,把她牢牢压制了下去。
“反手剑赵鸿是你什么人?”白起问。
赵缁衣脸色大变,蹙紧眉道:“你怎么知道我父亲的名字?”
白起收了刀,沉声道:“我不光知道你父亲的名字,还知道他的身份,并且,”顿了顿,上上下下打量了赵缁衣一遍,才道,“我还知道你想做什么。”
赵缁衣心里一凛,头皮立刻有些发紧,他知道?!
可她立刻冷静下来,知道反手剑有什么了不起,江湖里很多人都知道,可反手剑的真实身份根本没几个人知道,更不可能知道她的目的。
于是乎她嗤笑道:“你当我三岁小孩,以为这样说我就能被你诈唬到?”
白起不以为然道:“我没有诈唬你的意思,也罢,不提这个,你刚才怎么说的,如果输了就任由我处置?”
饶是赵缁衣再不服气,事实就摆在眼前,她恨恨地咬咬牙,道:“你想怎样?”
白起手里的刀寒光一闪就架在了唐简的脖子上。
唐简后背全是冷汗,却咬着牙一声没吭,白起手里的刀一动他就闭了眼等死,却不想赵缁衣突然喊了一声:“慢着!”
柳进科脸上又露出那种似笑非笑的表情,看得人牙痒痒,恨不得抡拳头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