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禹有些看不清楚,俯低身子想要更近的看看。
这种从高处往下看的感觉让她有点晕眩又有点害怕。
万一一不小心没有掌握好平衡那是要一脑在栽下去的。
摔可能是摔不死啦。
但是下一刻就要被沙虫一口叼走。
这比盗墓机关还要灵敏的感知系统到底是哪里来的。
简直百思不得其解。
她紧紧抠着礁石,抻脖子。
她身后的沈渊。
他看着她微微发抖的双腿,“……”
在逞什么能?
在他面前就这么有表现欲吗?
他一瞬间想起当年在青冥之时,那些拼命在他面前显示自己有用之处的教众。
他的思维有了一瞬的停顿。
她并不是教众。
所以她本无须用这样的方式来讨好他……
但是……
“你的心意,本座接受了。”他走近她,把她抱了起来。
突然腾空而起吓得差点以为自己真的要掉下去的秦禹,“……”
她的半声尖叫都被卡在喉咙里。
教主大人您这要是在当年流行的心脏病女x黑道男的玛丽苏套路文里你是要立刻换女主的你造吗?
分分钟心脏暴烈给你看!
吓得我心脏都要供血不足了!
她惊恐的死死抓着教主大人的手臂,根本没听清楚刚才教主大人之前的话。
于是她问了,“你刚说的啥?”
沈渊,“……”
他面无表情的松手。
秦禹,“……”
救命啊杀人啦扔队友啦!
她手脚并用的缠上教主大人,八爪鱼似的扒在他身上,“教主大人你不能这样!”
沈渊抿嘴,“本座如何?”他的手虚虚的笼在秦禹腰部的外面,却没触碰她,“再不听本座说话,本座便把你扔下去。”
秦禹欲哭无泪,“我错了我错了我错了,我听的!”
沈渊满意的拍拍她的腰,“听话。”
秦禹,“……”
教主大人您从哪里学会的这个对着妹子说“听话”的高等撩妹技能?
不知不觉你就修成了撩妹大神?
你还是那个扬言要和我亲戚对决的好单纯好不做作的教主大人吗?
她默默捧住教主大人递过来的砗磲。
于是,教主大人捧着她,她碰着砗磲,砗磲里面盛着海菜和鱼,踩着满滩涂的沙虫,就这么回去了。
直到回到了小棚子里,海菜都煮上了,秦禹才回过味儿来。
等等……
那个雪白的滩涂上的凝结物,不会就是粗盐晶体吧?
海边温度那么高不可能是结冰啊!
那么白!
声音那么脆!
难道还能是赤潮的亲戚白潮吗?
没听说过有白潮这东西。
而且凝结在一起……
也不对啊,盐田在那种每天都会涨潮的情况下能够凝结吗?
应该不能吧?
她左思右想,总觉得哪里不太对劲。
……也可能那些沙虫在底下,造成了盐田的形成?
那么咸的环境沙虫为什么还能活得那么滋润。
也是不能理解。
于是她只能寄希望于教主大人再次带她去海边一次,这样才能查证那片白色的滩涂到底是不是盐田。
然而……
从那天去过之后,教主大人突然就仿佛变得叛逆了!
每次去带海水都是一早起来就走了,天蒙蒙亮就回来!
秦禹根本没机会开口。
而且竟然还在秦禹要求一起再去的时候一本正经的拒绝了。
秦禹感到自己的人格受到了蔑视。
这种“带你去过一次你表现不好所在再也不想带你去了”的即视感。
秦禹表示我明明什么也没做你为啥不带我去!
她扑倒在教主大人脚下,哭泣,“我要去我要去让我去吧,这次我保证不对着您唱‘山无棱天地合’了!”
沈渊,“……”
他动了动腿,“成何体统!松开本座!”
秦禹打卷儿,“让我去吧,不让我去我就不松!”
剪剪咬着教主大人另外一边裤腿,有学有样的翻肚皮,“嗷嗷嗷啊……略略略!”
沈渊,“……”他蹙眉,“你先起来。”
“我不!”秦禹继续打卷儿。
剪剪依样画葫芦。
然后……
撕拉一声。
教主大人的裤腿破了。
秦禹,“……”
沈渊,“……”
还咬着教主大人被撕烂的裤腿叫得十分欢畅的剪剪,“唧唧!”
沈渊,“……”
本座的剑呢?!
不负责任小剧场:
教主大人记起自己遗忘已久的剑了吗?
记起了。
第七十九章你画我猜?
之后秦禹用十分蹩脚的手艺帮教主大人把裤腿上的口子缝上了。
虽然她确实很想奉行“自己造的孽自己搞清楚”的素质教育理念。
但是介于剪剪它只是一只鳄。
所以这样一个伟大的素质教育计划只能止步在“物种不同不能搞教育”这一门槛前。
出师未捷身先死,大概说的就是这样的情况。
秦禹认真的把手里缝好的裤子提起来对着阳光照一照。
稀稀拉拉的针脚处透出的阳光是凄凉命运的写照还是悲惨人生的缩影?
这是一道送分题啊同学们!
她心虚的把裤子下摆扯扯,妄图用自己魔鬼一般的手法展平那一坨因为针脚参差不齐而缩在一起的布疙瘩。
然后扯了半天,她发现再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