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蛇打七寸,擒贼先擒王!老鹰嘴村里,新生一代的领头人就他赵德全,捏紧他的七寸,就捏紧了老鹰嘴村的七寸。至于赵半仙,已经是过气的人了,兴不了风,作不了浪!
果然,其他的人看郝强他们抓住了赵德全,迟迟疑疑的没一个人开口,想走又不甘心,只拿眼瞪赵德全。
赵德全一看大势已去,只好垂下头来,瘪着嘴巴说:“郁镇长,你狠!我回去不行吗?老子不想喝派出所的茶,噎喉咙。”
“还老子老子的,老实点。”郝强喝住了他的话,从屁股后面摸出手铐来,故意在他面前晃了晃说:“看谁是老子。”
我朝郝强使个眼色,真要铐走了赵德全,工地就永远会没有宁静的日子。
“你也跟老子听着,现在这工地,就连镇政府都没权利处理了,一切由县委做主。你想搞事我也不拦你,要是搞出了事,天王老子也救不了你,明白不?”
赵德全耷拉着头,使劲点了点说:“算了,老子回去睡觉去。管他祖宗不祖宗,自身都难保了,还保得了祖宗?我回去总行吧。”
我示意小警察放开他的手,赵德全揉了揉手腕,从地上捡起锄头,低沉着声音说:“都回去吧,还等在这里等死啊。”
老鹰嘴村的人跟着赵德全,扶着一把鼻涕干嚎的赵半仙,一步三回头走了。
工地上安静起来,市文物局的另外几个人被冰雹一吓,躲着车里再也不肯下来。
我站在几十个足球场大的空地上,眼神寥廓而落寞。如果不是这一具石棺,土地平整的工序三天后就能完成,最多不出两个月,这里就会平地而起一栋五层楼的办公大楼。
如今一切变得无法掌控,工地就像一具受了重伤的大象,孤独地躺卧在老鹰嘴山下,鼻子里喷着粗气,再也无法站立起来。
这块地方花了我们不少的心血,特别是郭伟,几乎倾注了他的全部。
恍惚中,我似乎看到郭伟含着泪的眼睛,心里不由一阵激动,眼泪就不由自主地流出来。
地底下究竟埋着谁?里面究竟有些什么?疑团在心头郁结得越来越紧,似乎要堵住我的呼吸,让我喘不过气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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