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一个县团委书记,解决这个事不就是一句话,还要找我干嘛?”我揶揄着他:“脱了裤子放屁,是吧?”
“你只告诉我,帮还是不帮?废那么多话。”黄奇善没好气地警告我。
“帮又怎么样?不帮又怎么样?”我冷笑着看着他:“你威胁我?”
“帮,我们是兄弟,我黄奇善没看错人,不帮,以后不要叫我兄弟,不认识你了。”黄奇善狠狠地扔下这句话,举起酒瓶子,灌了一口酒。
“你老实告诉我,你是不是……?”我笑嘻嘻地试探着他。
黄奇善的脸红到了脖子根,扭捏半响说:“郁风,我的眼光绝对不错。我想好了!”
我终于明白了过来,打趣着他说:“既然这样,不但要帮,而且要帮得彻底。你放心,奇善,等到这事处理完了,我给你一个惊喜。”
“什么惊喜?”他看着我,犹疑半响。
“朱花语在县委办帮忙,一辈子也就是个帮忙的。你就没想过她的后事?”我买着关子。
“你有什么好主意?”
“到时候再说吧。”
撂下这句话,我出了工棚,远远的看到一辆红色的小车急驰而来。
我赶紧迎过去,来的是黄微微的车。她的车我认识,一台红色的马自达。
车一停稳,里面出来黄微微,一袭白裙,在秋寒的下午,如立在秋水中的一只孤鹤,高傲而轻灵。
另一边出来的是陈萌,神情显然很萎顿,看到我,眼神无力瞟一下,顾自往石棺处走。
省报的记者也来了,他们互相认识,淡淡地打着招呼。
终于到了要开棺的时候了,石棺周围里三层外三层围了许多人。最外围的是荷枪实弹的公安,最里的是省文化厅专家和市里的文物干部,我们站在第二层,眼巴巴地盯着钢钎插进石棺缝隙,心也随着钢钎的撬动慢慢悬了起来。
我突然感觉到手被握紧,侧眼看去,黄微微紧紧抿着嘴唇,指甲掐进了我的肉里,眼神迷离而惊恐。
我轻轻捏了捏她的手背,她嫣然一笑,把头靠过来,依在我肩膀上,缓缓地吐气如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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