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军出行,车千乘,载燕南赵北,剑客奇材……小葛东征,衰马千骑,载商南商北,兵痞伤员……”
葛逍遥坐在战车上,望着逶迤前行的军队,暗自叹道不过令他安心的是,自己的前锋校卫曾义倒是很不令人操心,一路上停多走少,见村而歇,遇水扎营,大军一天走不了三十里反正是不慌不忙,慢慢行军
葛逍遥自然不急,他本来就没有与东夷打仗的念头倒是苦了后卫明先,火爆脾气上来,打马追上曾义,不管不顾叫骂一通,几次冲进葛逍遥战车,叫嚷着换前锋曾义老奸巨滑,自然不会和他一般见识,每次都是笑脸相迎,好言哄骗他离去,依然是我行我素,压着阵脚步,一步一步向东挪
倒是韩彪知趣,知道明先好酒,于是请示葛逍遥送了一百坛好酒给他,每天将明先灌得烂醉如泥,日子顿时消静了很多
除了每天例行了军会,葛逍遥便躲在战车中,冥思苦想姜子牙留给他的卦语
“操这死老头子儿,根我打什么哑谜,直接告诉我吉凶不就得了”这些天来,葛逍遥已经不知道把姜子牙骂得打了多少回喷嚏,得了多少回感冒
“操什么百草焚身仙根成?跟我出征打仗有什么关系还有这句,他离谱……手拉大羊险桥行……”葛逍遥喝一杯酒,一句牢骚
“我说,小三啊……你干什么呢?来,出来跟我解解这卦语什么意思,对了,那姜老头儿没根本说别的?”
一阵清风刮过,葛逍遥面前显出一个人影,殷三叹一口气,“我也不知道啊,主人”这些天,他的耳朵都起了茧子
望着那若有若无的影子,葛逍遥忽然像是想起了什么,微微一笑道:“小三儿,那姜老头儿肯定给了你不少好处你看,现在你这风味都不一样了”
殷三嘿嘿笑起来,“姜师伯够意思,传了小的一套心法,我的功力暴增不少,连阴风里的厉气都消减了不少”
葛逍遥点点头笑道:“是啊,你姜师伯是够意思嗯,够意思他……天尊地宝……”
只听殷三一声惊叫,虚影晃动,清风卷起一下钻进了葛逍遥的锦囊中葛逍遥把锦囊牢牢抓在手里,恶狠狠地道:“小三儿,你给我听着,我再听见你说那姜老头儿一句好话,你就憋在里边永远别想出来”
葛逍遥将一大杯酒一饮而尽,恨恨地道:“操管他什么百草,大羊……不猜了,走着瞧”
大军逶迤而行,拖拖拉拉走了十几天才到商国边界,走到这里,远征东夷的路便走了一多半,因为从这里再往前是一望无际的连绵群山,还有密密的丛林,群山和丛林深处,便是他们的最终目标——东夷
群山上的丛林,已经被前面的数十万东征军砍出一条几十丈宽的通道,远远看去,就像长美女的头从中间被剃光了一刀,露出裸露的头皮山石
山路难行,马是上不去的,大军只好徒前进马匹自有边界军队负责临管,待他们回来时一并还
葛逍遥培训的十五名医士挥了关键作用,五百名伤员经过十几天的修养,已经完全恢复了战斗力这时,葛逍遥的怒狮军恰好是一千五百人
进入密林之中,曾义加小心,每天不到傍晚便安营扎寨,多派岗哨,点起巨大的篝火堆,以防野兽的袭击
夜深沉,密林之中不见天日,本来繁密的星空在树木遮掩下只留下一线暗黑的星光,伸手不见五指,就连那成堆的篝火的光线也照射不到一丈开外,空气闷热潮湿,使人恨不得将胸膛划开,直接呼吸鲜空气
除了蚊虫的嗡嗡和时断时续狮虎的怒吼,就剩下营帐之中疲累士兵的梦呓值夜的士卒怀抱长刀,或坐或站,巡防在四周本来这密林之中罕有人迹,此地虽属东夷,但是前面东征的大军早已把那些夷蛮赶到深的密林中,这里相对来说很是安全因此,守夜的士卒都放松了警惕,有的干脆坐在火堆旁打起嗑睡来
行军苦,加上他们一日的登山,营房之中鼾声如雷忽然,一声清脆的鸟雀叫起响起,接着又有响起两声悠远的狼啸,“啊……”的一声惨呼,顿时惊醒了熟睡中的士卒
出惨叫的是后卫军中的值夜士卒,明先第一个爬起来,手持火把冲出,向惨叫的方向奔去,跟在他后面的,是几十名亲腹士卒
葛逍遥闻讯赶到时,几名将领中,曾义、宇文光、韩彪都先后到达,刚才惨叫的那名士卒已经死亡,脸色黑青,显然是中了剧毒葛逍遥近培训的一名医士正在给他检查身体,自他的手臂、胸口各取出一枚坚硬的木刺,木刺尖上一点黝黑,显然是涂了剧毒的毒药
“明先呢?”葛逍遥环顾四周,不见明先的人影
一名士卒道:“明校卫去追敌人了”
“往哪个方向去了?”葛逍遥问道
士卒往东一指,“向那边去了”
葛逍遥点点头,寻思了一下,立即道:“快,把他追回来”
“是”韩彪答道,率领十几个士卒向东方追去
“与他同值的哨兵何在?”葛逍遥道
按照规定,值夜的哨兵均是两人一组,所以葛逍遥有此一问
“跟明校卫追敌人去了”刚才那名士卒答道
正在这时,一片火把乱晃着向这里奔来,为一人正是刚刚离去的韩彪,身后两名卫兵抬着一名大汉,慌慌张张的向这边跑来身后的几十名士兵围成铁桶一般,面向东方倒退护持着
“不好了……明校卫受伤了”一名士卒喊道
葛逍遥心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