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虎烈、虎贲军有紧急军情”葛逍遥正准备下达全军集结,奔赴梦女峰的时候,朝彪突然闯进营帐,急匆匆地道
“虎威、虎烈两军又怎么了?”葛逍遥暗想,忙道:“带上来”
待虎烈、虎贲两军的传报士卒几乎用哭腔报完军情的时候,纵使葛逍遥冷静,却也不得不瞠目结舌
“操他妈的……巫教真是太毒了”葛逍遥一撑击在案几上
两名传报军卒一愣,呆呆地望着葛逍遥,韩彪也道:“巫教?将军……”
葛逍遥震怒之后,终于冷静下来,道:“没事,这不是一般的刺杀,而是巫教有组织的刺杀”
两名军卒道:“虎威军,虎烈军所有郎卫以上领军全部被害,军中现已乱成一团,军心不稳,校卫们都甘愿听从将军指挥”
葛逍遥此时终于感觉到压力的重大,一直以来,他带领这几千人都是疲于奔命,一下子给他二十多万人,他还真有些力不从心
“操该死的巫教,我葛逍遥不把你们全灭了,我就不姓师”葛逍遥恨恨地想道,但是眼下无论怎样,军情还是要处理的
不过,他也明白,虎威、虎烈、虎贲三军剩下的校卫们并不是真心在听他的指挥,是啊他葛逍遥只是个小小的东征郎卫,原来所带的兵还没有人家一个校卫多,他们只不过是在向自己推卸责任罢了,这点自知之明他还是有的
但是,不管怎么说,这二十多万人的去向现在却是他说了算,自己的一言,可直接关系到几十万人的性命
葛逍遥考虑了一下,道:“虎烈、虎贲军立即放弃攻打望野的计划,全线撤回,与虎威军集结,共同撤出东夷前线整顿怒狮军担任后卫”
两名军卒见葛逍遥并无意于插手他们的军务,也面有喜色,当下答应后便即刻回去传令
“唉”葛逍遥叹了口气,心道:“这次巫教不知是怎么搞的,竟然不惜血本下了这样的命令看来攻打梦女峰是不能了,现在唯一能做的就是把这二十多万商军安全撤回商国,一旦离开东夷,自有边防军队负责接应,那自己即便不是大功一件,也算无愧于担任这东征郎卫之职了”
想到此处,葛逍遥立即传命,怒狮军所有校卫立即到中军营帐议事
三大主力军队主将被杀的消息一经宣布,众校卫也是均是惊愕不已,葛逍遥宣传立即安排起程,开赴平谷前沿,安排路线,护卫三军撤退
而此时,梦女峰上,妖媚的中年女子却一反慵懒的常态,给前来邀功的圣女莺儿当前泼了一盆冷水“你损失了百余名教女,换了二百余名商军主将的性命,难道你以为这是大功一件吗?”
莺女一头雾水,不明白为什么她不喜反而大怒,战战兢兢地道:“不知大老长何出此言?”
中年女子道:“你此举虽然暂时阻止了商军攻打望野,但是你想过没有,二百多名主将被杀,商国会就此罢休吗?迟早有一天,会惹来大的报复”
莺女浑身一颤,忙道:“莺儿也是救望野城急切,才做出这种失虑之举,望大老长恕罪”
中年女子叹一口气道:“事已至此,无可挽回,商军动静如何?”
“虎威、虎烈、虎贲三军都已乱作一团,群龙无,正准备撤退”莺女忙道
“嗯……”中年女子点点头,丰满的娇躯坐回榻上,“去传报护法多隆、多暮,立即组织望野军追杀商军,万不可让他们全军退回商国”
“是,大长老”莺儿应道
只听那中年女子忽然又道:“虎威、虎烈、虎贲,不是还有个怒狮军了吗?”
莺女道:“怒狮军那个郎卫是我已派紫燕去了,料定今明两日必可得手”
中年女子点点头,“既然如此做了,就要做绝万不可给商军留下一丝可以挽回的希望”
“莺儿明白”莺女道
“莺儿,你现在是一教圣女,以后所做之事无不关系全教,甚至整夷国命运,必须要深思熟虑,慎之又慎啊……”中年女子说道
莺女脸上一红,忙道:“大长老教诲,莺儿铭记在心”
走出殿外,莺女脸上的恭敬与谦卑顿时消失不见她本来是奉了大长老的命令,冒死率着二百多名教女去刺杀商军将领,结果大长老却倒打一耙,把脏水都泼到了她的身上,一切倒成了她的罪魁祸,自然心中不甘她银牙紧咬,恨恨地道:“老巫婆迟早有一天,我会让你尝到我莺儿的厉害”
一片荒山之上,凌乱行进着虎贲军的大队人马,这十余万的虎贲军如今只那些低级校卫们带领各自的千把兄弟,成群结队的向后方撤离,虽然他们一致听从葛逍遥的指挥,全部撤了出来,但是却互相不服务,各自为战于是,原本应该有左中后卫秩序的行军,变成了毫无章法的大逃亡
最惨的是,不知什么时候,望野城和那些小村寨的东夷军队、武装、甚至猎户都闻风而动,紧咬不放,一时间,走在后面的商军,无数人成了报复心极强的东夷人的刀下之鬼,他们似乎这才尝到了一丝仗的味道,完全没有了先前攻克城池的血气,成了夹着尾巴逃跑的野狗
虎烈军也是如此,他们距离望野城最近,所以被咬得也最紧,可怖的追击他们的正是平谷城的原守将多暮,仇旧恨加在一起,他带领的东夷军疯一样冲进毫无准备惊慌失措的商军之中,刀光闪成一片,杀得血流成河
虎烈、虎贲两军被东夷军队追上杀死的、逃跑之中饥渴而死的,迷路失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