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瑞摸了一下鼻子,心道,还不是怕你把我按回桶里。
就凭赵笙的武力值,煮熟她都绰绰有余。
看赵瑞赵笙两人眉来眼去,女将也明白了。根本是这两人打情骂俏。
济州王好女风的事情, 看来是坐实了。这赵都尉看着也像个正经人,怎么就让济州王得上手了?
女将咳嗽了一声:“两位里边请。”
该说回正事了吧?等正事做完,随你俩折腾,你俩要怎么折腾就怎么折腾。把帐子弄散架了,还让人在帐口给你俩守着。
“这是我王的来信。”女将把布条递给了赵瑞。两支军队已经按计划出发了,宁州王沿途清了不少匪徒。当初宁州王要有这战斗力,匪徒怎么会坐大?
“好好。”之前赵瑞说,匪徒老是往山里钻,不好打。干脆把她们引出来,然后按着打。宁州王沿用的便是赵瑞的策略,把匪徒引出来。
古代打仗,拼的就是银钱和粮食。这仗打下来,赵瑞有点够呛。
“那本王这就去把山口堵住。”先不管宁州王,她是想速战速决了。
“这……还等我……”
“你这信使,一来一回又要花不少时间。还是等本王先围住。一时半会本王也上不了山。”两支军队分头打了半个月,总算获悉老巢的位置了。赵瑞想着,赶紧把山口堵住。把山口一堵,除非匪头是戴了竹蜻蜓,能往天上飞。要不然怎么也逃不了了。
“是。”总归是个将军,还是比较利落的。
赵瑞遣了一支j-i,ng兵去探路,等将军们下去,赵瑞仍旧坐在军帐里。
“王上怎么了?”
赵瑞折了一下宁州王传回来的布条。
“宁王捉到之前打伤我的人了。”赵瑞道,“你之前差点抓到他们,有发现他们的异样吗?”
赵笙不说话,赵瑞抬头看了赵笙一眼。
“你之前是东凰营的武官,本来有大好前程……”
“他们的招式似曾相识。”赵笙道。
“似曾相识是什么意思?你在安京和他们打过交道?他们是安京的人?”赵瑞连发三问。
赵笙又不说话了。
感觉是默认了,之前打伤她的,也就是打死原主的,是皇帝的人。皇帝一边表达她的贤明,将原主派去封地,一边想办法,让她死在封地上。
赵瑞看着沉默的赵笙,赵笙跟她的时间,要比家令短上很多。之前一直是皇帝的人。直到一年前,原主被派来济州,皇帝才指派赵笙护送原主。和于致聊天,听于致说话,也听得赵瑞耳根一阵发烫。她没想到自己离危险这么近。刚穿越那会,赵瑞想,赵笙可能是皇帝的耳目。按照一般的,封王去封地,皇帝都会安c-h-a些耳目。
其实也意识到一点,但意识得不多。她没想到她的身份这么敏感。
所以赵笙有可能,不仅仅是耳目了。
如果她表达了一点谋反的想法……那么赵笙……
“要是她让你杀了我,你会杀了我吗?”赵瑞道。
“王上……你在说什么……”赵笙的目光闪烁了一下。
赵瑞摇了摇头,笑道:“我开玩笑的。”
“您太累了,属下送您回帐子。”
“嗯,明天还要早起。”
赵笙将赵瑞送回了帐子,赵瑞乖乖地躺在了床上。她们还像往常一样,看着和往常差不多的赵笙,赵瑞突然想拉赵笙的手,你不要杀我好吗?
赵瑞没说。
第二天有点亮光,军队便拔营了。女将一身抖擞,骑上了马,回头看济州王,看济州王有没有准备好。这看了,还不如不看。女将恨不得自c-h-a双目。天还没亮,济州王和她的属下就大搞磨镜。晚上还没恶心够吗?这会牵着手,一个在马上,一个在马下,脸都贴一起了。眉里眼里都是腻歪的笑。
女将打了个哆嗦,赶紧转头了。
“我有点困。”赵瑞蹭着赵笙的头发。
赵笙咳了一声,道:“王上坐直了,属下给你牵马。”
“这里都是人,我不能上你的马。”赵笙和赵瑞小声道。
两人也共乘过,可现在不一样。现在是打仗。
打仗不能秀恩爱。
死得快。
紧赶慢赶,依照j-i,ng兵探的路,将山口都给堵住了。刚开始合兵,打掉了几股势力,匪徒也有些准备,四处逃散了。根据这种情况,她和宁州王也做出了相应的措施,将军队一分为二。宁州王领宁兵攻一面,她领济兵攻一面。分头打了半个月,总算捉到了一个匪贼,套出了老巢的位置。赵瑞离老巢近一些,便率先合围老巢。
宁州王那边打得有些吃力,现在还在赶来的路上。赵瑞便盘踞在山脚,慢慢地蚕食着老巢的残余力量。
这天夜里,收获颇丰。赵瑞的j-i,ng兵,都快打到老巢的门口了。探了先路,赵瑞犒赏了一下j-i,ng兵。等回了帐子,不多会赵笙进来了。赵笙脸上没有那么多高兴。似乎是一件要紧的事情。
赵笙后头跟着一人,那个人蒙着面。
前两天还在念叨师娘子,这会师娘子便出现在了赵瑞的眼前。赵笙领来的神秘人,摘掉了面纱。
“张着脖子也望不来,说不定一进军营,就被济州王宰了。”孙九嘲道。
站在山口的师秀,皱了一下眉头,骂了一句孙九:“就是你害的!济军就是你姐弄来的!”
“怎么?你还无辜了?”被人打得焦头烂额,师秀的语气不太好。
“反正正妻来了,你也不需要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