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是向着他们!是他把大伟送进去的,凭他们老郑家,有那本事!”苟老二嘀咕了一句。这话是没让三路听见,三路听到的话肯定会冲上来再接着打。
“回家去!过年前儿把好吃的好喝的给你们家大伟送点去,有本事在这儿打架,没本事把儿子教育好!”郑元武推了他一把,苟老二这火被他给泄得差不多了。
三路搀着他妈,摩挲前胸拍打后背,三路妈原来还真不知道,她的二杏竟然还受了这么大的委屈。“哎,嫂子,咱就别哭了!”郑元武忍不住劝道。二杏失踪后,三路妈不知哭了多少回,半夜里经常哭醒。老郑也含着泪,心疼老婆,又想起闺女,“那丫头,不定在哪遭罪呢!”他这么一说,三路妈又号啕起来。哭得在场的人心里实在是酸,几个年纪大些的女人,也跟着掉下泪来。侍在端心里难过,悄悄地走进自家屋子。
“丢儿,你跟爹说,这事儿到底是怎么回事儿?我怎么听得糊里糊涂的?你什么时候把那个苟老二惹了?”侍老转儿一进屋,就担心地问。“爹,人都散了吗?”侍在端轻声问道,鼻音有些重。侍老转儿点了点头,看儿子挺难过,也不再说什么,搬了两个凳子,爷俩坐到一块儿,侍在端向他讲了发生在苟大伟和二杏身上的往事。
“这个混蛋,真应该切了他!”侍老转儿听完儿子的讲述,一拍大腿,吹胡子瞪眼睛的开骂:“你也真够老实的,怎么就不废了他!在你的地盘上对杏儿下手,那个小子真是吃了熊心豹子胆了!”
“爹,你以为我不想切了他?尤其是三路,更想切了他!可他的行为虽然可恶,还没到违法的地步。在市里截二杏那回,也是因为他们几个从厂子里往外拿东西,不是因为打群架!”侍在端开始给他老子普及法律知识,侍老转儿倒也虚心,一边听还一边问。
这房子只是象征性地扫扫,应应年节儿。看看时候也不早了,侍在端跑到郑元武那里,说了一些他不知道的事儿,并恳请他关照老郑一家。郑元武答应着,说自己兄弟一定得帮衬,大侄子的话更是放到了心里。侍老转儿一看郑元武对自家儿子这么尊敬,乐在心头,喜上眉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