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霄顿时一片愕然,他没想到刘玉秀居然会给他说媒。这真的是太阳打西边出来了,而且还是炸酱色的。
“哟……这不是咱们村的何月娥吗?哎哟,哎哟……”刘玉秀好像被牛踩中了脚背,接连“哎哟”了好几声,“看不出来啊,这么漂亮,这一身衣服,简直就是给你量身定做的吧?”
“刘婶。”何月娥礼貌性地叫了一声,腼腆地笑了笑。
“月娥姐是我聘请的护士,她为我工作。”凌霄说。他知道刘玉秀那张大嘴巴,和喇叭没什么区别,他得提前堵住刘玉秀的嘴,免得她到处乱说。
刘玉秀笑了笑,“哎,月娥啊,我是看着你嫁过来的,多好的一个人啊,可惜董山那小子没福气,老早就死了。你也挺不容易的,一个人带着孩子,这些连没少累着你吧?”
何月娥瞟了凌霄一眼,她不知道该怎么和刘玉秀说话了。
“我家霄子有出息,你跟着霄子好好干,一定不会亏你的。”刘玉秀说。
凌霄说道:“大婶,我现在也没时间和你叙旧,我还赶时间去给病人看病。就这样吧,我先走了。”他给何月娥递了一个走人的眼色。
“霄子,那相亲的事情就这么定了啊,回头我就把人给你带来看看,保准你相上。”刘玉秀说。
凌霄说道:“我现在还不想谈对象,还是免了吧。”
“等等。”刘玉秀冷笑了一声,“你不相亲,是因为这个寡妇吧?”
刚才还月娥长月娥短的,叫得亲热,眨眼就变脸了,改叫寡妇了,她翻脸比翻书还快。
凌霄的脸色顿时冷了下来。
“一定是的,霄子你和这个寡妇搞在一起,是吧?”刘玉秀的嘴巴很恶毒,“何月娥,你个不要脸的,我家霄子是没结婚的人,你一个寡妇还带着一个孩子,你怎么能耽搁我家霄子的人生大事呢?你克死了你的丈夫,你现在又来祸害我家霄子,你真不要脸!你就是一个mài_bī的!”
“你……你……”何月娥委屈得快哭了。
刘玉秀继续骂,口沫横飞,“何寡妇,我警告你,你离我家霄子远远的,不然,我让我儿子撕烂你的嘴,撕烂你的逼!”
眼泪,从何月娥的眼眶之中夺眶而出。她命苦,嫁个男人男人一早就死了。她一个人辛辛苦苦拖着董翠翠,又患了要命的大病,如果不是凌霄出现,她没准都死了,董翠翠也成了没娘没爹的孤儿了。凌霄的出现,她一直认为是上天可怜她和翠翠,才赐给她和翠翠的。她和凌霄在一起,从来没想过要从凌霄那里得到什么,她只想让他开心,伺候他,用一生的时间来报答他。这是美好的事情,不带半点儿脏,可从刘玉秀的嘴里说出来却就变了味道了。她恨,她气,她伤心,刘玉秀怎么能这样说她,怎么能这样欺负她呢!
“何寡妇,你个卖——”
啪!凌霄一耳光抽在了了一下的脸颊上,刘玉秀那张大饼脸顿时肿了起来。
这个耳光很突然,不仅将刘玉秀抽懵了,就连留着眼泪的何月娥也惊呆了,眼泪都断流了。
“你……”刘玉秀捂着脸颊,惊恐地看着凌霄。
凌霄冷冷地道:“刘玉秀,我当你是亲戚的时候我就叫你一声大婶,不当你是亲戚的时候,你在我眼里屁都不是。你心里打什么主意我很清楚,我现在郑重地告诉你,月娥姐是我请的护士,是我的员工。你侮辱她,就是侮辱我。这一巴掌只是一个警告,如果你不识趣,那好,你知道汤全是怎么死的吧?汤全我都能收拾,更何况你一家子!”
刘玉秀的身子不经意地哆嗦了一下。
汤全是被凌霄整死的,这是神女镇周边津津乐道的事情。凌霄在工地上一个打几十个的故事,也是方圆几十里地的村民们茶余饭后的谈资。她怎么回不知道呢?她又怎么会不害怕呢?
凌霄的声音越发冰冷了,带着浓浓的威胁的意味,“刘玉秀,从现在起,只要有人乱说,在背后戳月娥姐的脊梁骨,我就找人掀了你的房子。你男人在工地上,也别想找到一份活路。至于你儿子,他犯的事情可不少,我一个电话就能把他抓进去,至于判几年,那就看你儿子的运气了。不过有一点我可以很肯定地告诉你,一旦他被抓起来,我就有办法让他在里面报废。好了,我的话就这么多,怎么选择,是你自己的事情。”
刘玉秀呆呆地看着凌霄,双腿发软。
何月娥也呆呆地看着凌霄,心中却是一片激动和兴奋,一直以来她都处在一个被人歧视和欺负的地位上,从来没有人这么保护过她。现在,凌霄就站在她的前面,保护着她,为她遮风挡雨,为她出头!
这时,凌霄从裤兜里掏出几张一百元面额的钞票,一把砸在了刘玉秀的脸上,“我打你一耳光,这是医药费,拿着滚吧。”顿了一下,他又轻声说道:“月娥姐,我们走吧。”
“嗯。”何月娥乖乖地应了一声,眼角的泪痕未干,但她的脸上却是笑得花容绽放,心里也甜丝丝的,比喝了蜜糖还甜还舒服。
走到凌霄和何月娥走远,被吓傻了的刘玉秀才回过神来,她慌忙捡起掉在地上的几张百元钞票,数了数,肿胀的大饼脸上居然也露出了笑容,她从凌霄的背影挥了挥手,大声地道:“霄子,你慢走啊,有空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