滕子峰吃了一惊:“那你还呆下去?要是不行,回市里跟兄弟一起,凭你的智慧和能力,今后开个公司应该不成问题。”
陈子州摆摆手,笑道:“哪有遇到一点困难就退缩的,那不是哥的性格,你等着吧,哥总有一天会混出个人模人样的。”
到了市里,把白术全部交给滕子峰去交货,陈子州一个人便来到了公墓,把一束鲜花放在爷爷的墓碑上,心里喃喃道:“爷爷,孙儿来看您了,您在那边放心吧,孙儿已经能照顾自己了。”
坐在爷爷墓旁,回想起自己跟爷爷相依为命的童年少年,陈子州心里无比伤感。
三年前,自己刚上大二,爷爷就突发疾病去世了,留给他的,除了贫民窟一间陋房,就是关于母亲的一张银行卡,而关于父亲,爷爷只说他已经死了,再也没有多余的只言片语。
而那张银行卡,出于从小就被母亲抛弃的仇恨,他一直没用,靠着自己勤工俭学,以及滕子峰的资助,才勉强完成学业。
到酉州县工作后,手里缺钱,本来想从卡里取点钱来救急,没想到银行卡却被弄丢了,跟母亲最后的一点联系就这样断了。
陪着爷爷坐了很大一会儿,陈子州回到那个很久不见的贫民窟,还是那个老样子,歪歪斜斜的一些木房、砖瓦房,一眼看见自己家的那间陋房,瓦片又被风吹落了许多,越发破败了。
正是下午,人们都在屋里忙着做饭,一家挨一家的炊烟缭缭。
自从爷爷去世后,陈子州很少回这里,原来左邻右舍的那份情意也就淡了。
陈子州也不想去打扰他们,转身欲走的时候,却被突然出来倒水的杨婆婆给叫住了:“小州子,小州子。”
“婆婆,您老还能认出我,”陈子州微笑着上前去,扶着老态龙钟的杨婆婆,这杨婆婆从小都对陈子州最为照顾,现在还能认出自己,让他有点感动。
杨婆婆眯着老眼,看了他好一阵,苍老的面容露出喜悦:“你这小子,你是婆婆看着长大的,不论你长成什么样,婆婆都认得你,不过,瞧你还真是越长越帅了,一表人才啊。”
陈子州扶着杨婆婆进屋:“婆婆夸奖了。您老怎么还一个人住这里啊,年纪大了,该去女儿女婿家里享享清福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