毛病了,很早就有了,你就放心吧,我自己身体自己有数。”沈长亭悠悠地道。
“好吧,反正你在家也挺闷,不过我想跟你一块去。”赵青枣说着,就露出了狐狸尾巴。
沈长亭一惊,想起了上次赵青枣跟书铺掌柜的抄起来,不由谨慎地道:“你跟着去做什么?”
“去镇子上问问看,有什么药材能种的,打算种点药材什么的,顺带帮你长长眼。”赵青枣说着就瞪着沈长亭道:“怎么了,你担心我给你惹乱子么?”
就沈长亭这点道行,赵青枣哪能看不出他在想什么。
“我这不是怕你又去跟书铺掌柜的抄起来。”
沈长亭嘟囔一句,接着警告道:“你去也行,不过不许跟掌柜的再起争执。”
“放心吧,我保证不会,除非他又欺负人,把人当傻子来坑。”赵青枣很是干脆的道。
“你!”
沈长亭顿时不知道说什么好了,叹了口气,道:“我们毕竟是在人家下巴地方等饭吃,也不好过分得罪,万一丢了饭碗,到时候就真的得去喝西北风了。”
说着又有些感慨地道:“你是不懂,最无一用是书生,除非有功名,否则的话,又能做得了什么,更何况我这身子,想做别的也没那本事。”
赵青枣也有些沉默,现实却是很残酷,她不得不承认沈长亭说的有理,不过想了想,还是道:“这可不一定呢,你毕竟是读书人,平日里替人写写信,有红白喜事之类的,想必你都能帮得上,这倒也不用担心。”
毕竟是读书人,知识分子,这年头读书人可是宝贵的很,哪有那么容易就落魄。
沈长亭顿时愕然了,他倒是没料到赵青枣对这些也门儿清,当即笑道:“那些可没抄书赚得多。”
“那要不去寻个地主家,当账房先生或者教书先生也不错啊。”
“到时候再说,现在不也过的挺好。”
“说的也是,放心吧,我不会添乱,不过你真以为那书铺的掌柜舍得你走啊。”
赵青枣撇了撇嘴,觉得沈长亭担心有些多余。
沈长亭听了笑了笑,道:“说的也是,我这一笔字一般人还真比不上。”
“走啦,瞧你能耐的。”
“好。”
说了番笑话,最终赵青枣很干脆地将门锁了,跟着沈长亭就出门了。
顶着太阳来到村口,发现也不用等,正好有个牛车停着,还没拉上活,赵青枣想都没想,就心痛的付了钱,上了牛车。
有了上次的教训,她现在不打算坚持走路。
三月过去一半,虽然太阳还没到头顶,可那股火热,依旧晒得人身上火辣辣的。
赵青枣对此倒也习惯了,没觉得有什么,不过没走多久,她就发现沈长亭额头开始冒汗,连呼吸都有些急促起来,不由心头一紧。
“你怎么了,还是吃不消?”
赵青枣眉头紧皱,先前没见沈长亭这么娇气,怎么歇了两天反而看起来好像严重了些,难道药不对?
一时间赵青枣的心直往下沉。
沈长亭看赵青枣一脸担忧的样子,笑了笑,道:“没事,就是有点闷,不碍事。”
“真没事?”
赵青枣目光直勾勾的盯着沈长亭,道:“你可别骗我,到底感觉怎么样,我希望你跟我说明白,我好想想法子,就算想不了法子,也让我安心点。”
“真没事,这就是热了点,有些受不住,没什么大不了的,要真那么严重,那大热天的我不是活不成了。”沈长亭笑了笑,浑不在意的开口。
赵青枣见此,心下一松,旋即又没好气的道:“那药看来吃了也没效果,那看病的大夫也是没用的废物,就知道赚黑心钱,真不是个东西。”
赵青枣想起花了一两银子买的药,顿时就一阵火大,她早就猜到大夫没什么大用,可花了这么多钱,一点起色都没有,顿时就让她气愤不已。
“行了,这时候你生气有什么用,不是说了,这老毛病了,能想到法子我也不会等现在了。”沈长亭说着,面色有些苦涩。
“都是庸医害的,治不了就干脆说,何必坑人钱,医德都让狗吃了。”
赵青枣没好气的抱怨。
“嘿,我说妹子,你家先生得了什么病啊,要不去隔壁村里找那神婆看看?”
恰在此时,那赶车的车夫笑着开口,显然是听到二人的谈话。
“哮喘,神婆能治吗?”赵青枣没好气的回了一句。
她正火大着呢,没想到这车夫又开始介绍什么神婆来了,她才不信那些神神叨叨的玩意儿。
“这个……”车夫顿时语塞了。
就算再没见识的人都知道,这年头哮喘是根本没法根治的。
不过很快,车夫就回过神来,劝道:“这个确实不好治,不过你还是去看看的好,我看隔壁村的张二狗家媳妇,去年病重的整个人都下不了床,结果神婆就敲了一次,开了两服药,没过三天,就彻底好了。”
信你才见鬼了。
赵青枣内心冷笑,却也不好得罪人,当即笑了笑,道:“等有空去看看。”
说着又拉着沈长亭,认真地道:“你真的没事,这样夏天该怎么办?”
这时候天还不热呢,晒了会儿太医就喘上了,那夏天还不喘成狗了,万一一口气上不来……
赵青枣越想越觉得心头发凉。
“没事,夏天也没这么严重。”沈长亭笑着安慰。
赵青枣见沈长亭似乎除了有些喘的厉害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