雇主真是烦了,他没有想到这俩小子这么麻烦。
“我说,你是真糊涂还是装糊涂?你要是真糊涂,俺给你讲一讲;你要是装糊涂,俺们就教育教育你,你给俺老实点儿。”一个哥儿们当胸抓住雇主,拉下脸,狠狠地说。
“小子,知道俺们哥儿们是干什么的吗?你敢给俺们哥儿俩下套,我看你活得是不耐烦了。”另一个哥儿们说完,抬手就在雇主的脑袋后边拍了一下。
雇主是商人,商人最看得清形势,一看这俩小子开始玩浑的了,便赶紧说:“别动手,两位大哥,有事好商量。”
“好商量呵?”打人的那个哥儿们说完,又在雇主的后脑上拍了一巴掌。
雇主看到势头不对,知道保证自己的安全很重要,于是便赶紧说:“好商量,好商量。”
松开手,抓住雇主的哥儿们说:“俺们是讲究的人,也不难为你,拿十万元,咱们白账,中不?”
这是狮子大张口!另外更是真舍不得,于是雇主便说:“我那儿有这么多钱呵,你们要的太多了。”
“想跟俺们哥儿俩讨价还价是不?嗯?”说完,一东北哥儿们又抬手抽了雇主一个耳光。
虽然好汉不吃眼前亏,他们下手更重了,雇主知道躲不过去了便决定给钱。可是雇主到底是商人,他还是把这当成买卖,于是便说:“给完钱,这事能不能完?”
“当然不能完。就是俺们哥儿俩完了,那边你还也得给一交待,是不是?”一个东北哥儿们说。
“你这个人呵,让俺咋说你呢,你就是太不讲究了。”另一个哥儿们感叹道。
雇主彻底明白了,面对的,就是俩浑蛋。
不怕浑蛋,就怕浑蛋还讲理。雇主明白了,于是说:“钱我给,其他的事我自己办,你们别参与了,行不行?”
“不行!”一个哥儿们立即坚决地说。
“这事现在是俺们哥儿俩的事,俺们哥儿俩是讲究的人,讲究人办事讲究一步一步地来,你先拿来十万快,然后咱们再说下一步怎么办。”另一哥儿们说。
雇主无语了。
“咋?你又要变挂呵?”说完,说话的哥儿们抬手又是一巴掌。
“你说你这人咋整,咋又不讲究啦?”说完,这哥儿们也抬手给了雇主一巴掌。
俩东北人真是下黑手了,雇主的脸,立即就肿了。
“讲究,我讲究。别打了,我给你拿钱去。”雇主挨不过打,赶紧说。
“你还是不讲究,你就是欠抽。”说完,这哥儿们抬手又是一巴掌。
“知道为什么打你不?我告诉你,好孬你也是一老板,你得派人把钱送来,这才是讲究,知道不?”说完,这哥儿们抬手又是一巴掌。
“别打了,我听你们的,我讲究,让人送钱来!”摆着手,雇主可怜巴巴地说。
“早这样不就完了吗,你真麻烦。”说完,这哥儿们像是很生气似的抬手又是一个嘴巴。
雇主赶紧捂住了脸,并且不再松开。
“要讲究,懂了不?做事要讲究。”另一哥儿们接着说。
“啪!”说完,这哥儿们又在雇主的脑袋上拍了一巴掌。
雇主真是无奈了:妈逼的,你们讲究还打雇主?
雇主很想这样说,可是他真的,不敢。
看到雇主老实了,这俩哥儿们满意了,于是说:“俺们哥儿俩是讲究的人,俺们哥儿俩还是文明人,俺们不喜欢数钱,太俗,你说咋办?”
“转账,我给你们转账。”雇主很明白,便赶紧说。
“啥明目呵?”一个哥儿们立即问。
“想好了说。”另一个哥儿们说完,又在雇主头上“啪”地一声,拍了一个响。
“你,你们说吧。”雇主真是不敢说了。
“劳务费。你这都不懂?”说完,“啪”地就是又一声响。
“劳务费,劳务费。”雇主立即重复道。
这俩东北人真是挺讲究,拿到钱后,一分不少地交给师爷的人。
拿到钱,师爷的派给周平川的人自然要问周平川。
周平川看着王海就知道和他同样的人会是什么样子的,于是他立即很警惕地问:“这笔钱,他们是怎么搞到的?别让反过来再给咱们招麻烦。”
师爷派给周平川的人便把这俩东北人叫来,让他们说说是怎么搞到的钱,特别是钱是怎么给的。
“这钱是他付给咱们的劳务费。我把话给他搁下了,其余的,还得接着谈。”一个东北哥儿们一听到问他钱是怎么来的,他立即就说。
“劳务费?”师爷派给周平川的哥儿们感觉很新奇,便反问了一句。
“对着呢,就是劳务费。”一个东北哥儿们得意地说。
另一哥儿们也得意地笑。
“你们细细地说说,是怎么一回事。”师爷派给周平川的人很想知道,便这样说。
“咋回事呢,它是这样的……”一个东北的哥儿们拉开架式地说起来。
另一个哥儿们也没闲着,在一边不停地补充。
东北人都有演员的天赋,虽然这俩哥儿们是走黑道的,可是两个人一唱一和的,把个勒索过程说得跟个对口相声似的。不仅说,这俩哥儿们还比画,于是他们叙述的过程更像是赵本山演他的二人转式的小品。
在场的人都被这俩东北哥儿们给逗乐了,包括周平川。可是乐过之后,周平川却没有麻痹,他把师爷派给他的哥儿们叫到另一个房间,说:“钱,咱们收下,你们分了就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