室很精妙,我躲在里头很安全。”
燕君行乐了,捏了一把她的小脸,道:“一晚上没睡吧?快去休息休息。”
棋归也没跟他客气,直接点了点头,然后就爬到床上去睡觉了。
燕君行上上下下地打点,包括慰劳昨天受伤的八部骑兵旧部。正忙着的时候,突然,宫里来了圣旨。
太子终于下令公布,王上久病不治,已经驾崩,并且请出了传位遗昭,宣布自己就是王位的继承人!
朝野震惊!
燕君行没有料到这家伙竟然就这么狗急跳墙了,也没有叫醒棋归,自己又重新收拾了一下,匆匆忙忙地带人进宫奔丧。
棋归睡了一大觉,直到中午饿醒了,才知道了这个惊天的消息。
她怔得半晌回不过神来。实在没想到太子竟然这样完全不按照常理出牌。首先想到的竟然是国丧之间,她和燕君行的婚礼只好推后了,而且一推就是三年。然后才后知后觉地又反应过来,这下燕君行的计划是彻底被打乱了,他要如何是好?
马上,燕君行派人来接她和果果回到了军机府。
军机府现在内外乱成一团,本来在吵架的官员,也不吵了,夫妻俩一同整顿了准备进宫去奔丧。燕君行也里里外外的忙着。
棋归也想去拿了孝服跟着进宫。
却被燕君行拦住了。燕君行道:“我们还没有大婚,你不用去。”
棋归有点不高兴,道:“那我也是可以去的。我毕竟是你的未婚妻啊。”
“未婚妻不算!”
说完,也顾不得再安抚棋归的情绪了,自己披麻戴孝,就准备进宫,他还有一场硬仗要打!
棋归蔫蔫地坐在椅子上,心里想着燕君行为什么不让她跟着进宫。孩子都生了,就算没有举行第二次婚礼,她怎么就不算了?而且燕君行连果果都带走了,这不就是摆明了欺负她没有个名分吗?
想到接下来的三年,她都要在没有名分的情况下度过,就觉得心里难受。
燕君行现在是实在分不开心思来管棋归在想些什么。进宫之后,根据礼仪哭了丧,棺木被从乾火宫抬了出来。燕君行联合大臣,拦住了送棺的路,要开棺。
燕王已经死了好几个月了,尸体怕是都已经烂了。要是一开棺,太子躲不了一个谋逆的大罪。
太子自然不肯,死活和燕君行杠上了。双方一直僵持到夜深。
最终,身披孝服的燕王后出面,着人先把王上的棺木抬回宫中,让各位大臣先回去,明日让钦天监测算过是否可以开棺再议。
当着众臣的面,太子也不敢怎么样,只好让人去把棺材抬了回去。但是他后脚就找了人去钦天监打点。阔别数月,做儿子的又跪在了母亲跟前。
燕王后浑身带孝,居于高座之上,面容冷峻。
太子和太子妃携手请了安,太子道:“母后……”
燕王后冷冷地道:“你心里还有我这个母后,你心里还有你的父王!”
太子低着头,涎着脸道:“事情已经到了这个地步了,母后您说还能怎么办?”
太子妃也道:“是啊,母后,事情已经到了这个地步。太子还是您的亲生儿子,等事情过去了,太子即位,照样封您做太后,您还是这后宫的主人。”
燕王后反手把手里的茶杯给摔在了地上,怒道:“我和我儿子说话,你插什么嘴!”
太子妃有些委屈,看了太子一眼,也不敢说话了。
太子就上前了一步,道:“母后,您心里有气,要打要骂,儿子也不敢还一句嘴。只是现在,您不能看着外家人欺负了儿子。”
燕王后道:“哀家这辈子,最大的错事,就是给你父王生了你这个逆子,还把你立为太子!”
太子讪笑了一声,道:“母后,事情既然都已经到了这一步了,也是没有办法的事了。您想想,您不顾着儿子,总还要顾着燕国的天下吧?现在若是让外头那些逆臣闹了起来,您想王位会被谁夺了去?十叔,还是十三叔?臣子们一乱,外敌又趁机打了过来,您就忍心看着大燕的子民受苦吗?”
燕王后痛苦地闭上了眼睛。
太子趁机又道:“母后,您想想,您积威甚伟,只要您一道懿旨,并为儿子说一句话,就可以平定大事。母亲,儿子,和外头数千兵士的性命,其实都在您的手中。”
说完这些话,太子也没有多停留,拱了拱手,就告退了。他已经打点好钦天监,即使燕王后不肯配合,他也能有办法,把明天的场面给圆过去。
燕王后紧紧地抓着后座的把手,半晌回不过神来。
身边的老嬷嬷壮着胆子上前,道:“娘娘……”
燕王后的眼泪夺眶而出:“我怎么就生了这么个逆子,怎么就生了这么个逆子啊!”
老嬷嬷也很难过,跟着眼泪都流了出来:“太子爷也是奴婢瞧着长大的,从前,从没看出来是这样一个秉性……娘娘啊,您可千万要保重身子,不能难过。不然,这外头的十爷十三爷,还能指望谁呢!”
燕王后猛的睁开眼睛,道:“嬷嬷,你也觉得,太子不能留?”
老嬷嬷跪了下来,俯首道:“娘娘,奴婢知道,说了这话,奴婢就是要掉脑袋的,可是这话奴婢却还是得说。非说不可。就算娘娘保了太子爷登基,只怕外头,十爷,十三爷和几个小王子,也都保不住了。这大燕国没了王上,又没了十爷,您说,像什么话啊!死的人,只会更多!而且娘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