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哟,我有什么好恭喜的呀?我的喜在哪呀?”
“恭喜你和阿斡姐弟相认,难道这不是好事吗?”
“嘻嘻,是好事,我认了弟弟,你和雯雯也省心了,你们姐俩以前非常讨厌我是不是?”
“你想听真话是假话?”
万蕴绮的神情里闪过一丝顽皮,微微一笑:“真话是不讨厌,每次看到你都是同性心泛滥,觉得你好可怜,现在好了,你跟阿斡姐弟相认了,从此以后你就不是那个可怜得令人想哭的人了。”
两种不同风格的女人对话让石达斡坐不住了,拢过来,
抢在石秋艳回应之前笑说:“哟,你们俩都是老熟人啦,别站着说话呀,绮绮你进来坐吧。”
石秋艳却不让开,堵着万蕴绮说:“绮绮小姐,谢谢你的同情,但是说实话,无论是以前还是现在,我都不想跟你说话。”
这丫想说什么呢?怎么听着火药味很浓,石达斡心头一慌,他的这位老姐喜怒也太无常了,一秒钟之前她还是笑眯眯的,眨眼间她就能拉下脸来跟人干架。
他不能让万蕴绮受气,想扯开石秋艳,侧身一看,却见石秋艳还是笑呵呵的,感到奇怪之下也就没有拉扯。
“你为什么不想跟我说话呀?”万蕴绮的回应稍慢了一点,也许是在思考石秋艳为什么会这么说。
石达斡见冲突不可能爆发,便往后退一退,站在里面听她们对话,或许能有什么新发现。
也许是受到了万蕴绮的感染,石秋艳的语速也很慢地笑说:“绮绮小姐,因为你太高贵,说话深奥,跟你说话有一种压力,还害怕,所以不想跟你说话。”
石达斡轻吁一口气,看来冲突是不可能发生了,他索取坐了回去,任由她们俩站在门边继续唠叨。
万蕴绮的笑声像古乐一般地响起,清脆,悦耳,亲切。她说:“秋艳姐你太会夸人了,令我汗颜不已。”
“得啦,我不跟你酸了,你进来跟阿斡说话吧,我出去帮琼琼做菜去,否则有人会嫌我懒的。”石秋艳自己也不知道怎么回事,跟万蕴绮对上这么几句话过后,感觉好舒适,那种想哭的悲情悄然间就不存在了。
万蕴绮笑说:“秋艳姐,我给你买了一件礼物,在餐桌上放着,你出去瞧瞧吧,我跟阿斡说点事。”
石秋艳听说有礼物,那张脸笑得像朵花似的,开开心心地小跑着出去了。
万蕴绮进来后把门关上,轻缓地走过去,在石达斡的身边坐下,坐姿端正,神情淡定,把端庄诠释到极致。瞧得石达斡暗暗比较:“我老姐跟她真是没有可比性,她在天上飘着,我老姐在地上爬。”
一股淡淡的幽香沁入鼻,他朝她笑一笑,“你好香,连我那老姐都想多闻一会,把你堵在门口唠了这么久。”
万蕴绮若有所思地笑说:“你根本不了解她,她不是想闻我身上的味道,而是心情不好。”
“难道你很了解她吗?”
“她经常去缠雯雯,又说自己是我叔的私生女,所以我跟她交谈过几次,对她的一些行为还是能想明白的。”
“那她刚才为什么把你堵在门口那么久?”
“刚才她的心情非常地差,差到想痛哭一场,是想跟我聊聊缓解一下情绪。”
“她刚才想哭吗?”
石达斡回忆了一下石秋艳刚才的表情,的确像那么回事,自责道:“我真是粗心大意,居然毫无察觉。”
“不是你粗心,而是她掩饰得太好,如果不跟她近距离面对面地观瞧,我也无法瞧出她的心情不好。”
“是呀,她以前的工作环境让她学会了掩饰。”
万蕴绮感叹:“人生如戏,她的人生也充满了太多的悲苦情事,希望你别因为职业而歧视她,也不要因为她曾经的职业而否定她的能力,不要因为她说过是某人的私生女而对她产生感情上的折扣。”
她的声音如清泉般甘甜,不缓不急,悦耳,动听,她讲的内容好像资深的教援讲座一般精辟。
石达斡想继续听她说话,不想打断,不想让她停下来。
但是没有说不完的话,她还是停了下来,他需要说话了,再不说话气氛就会出现问题。
他说:“我不仅仅是为了帮雯雯才认她的,她本来就是我姐,我们小时在一起玩家家,一起上学放学。十多年前,我跟着妈妈离开的前一天晚上,她抱着我痛哭了一场,我和她的感情很好,不会歧视她曾经的职业,不会因为她的素质而嫌弃。”
万蕴绮那对好看的睫毛微微上扬,深黯的眼底流露出一丝感伤:“童年时期拥友的友情是纯真的,干净得没有一丝杂质,彼此间没有目的,没有利用,是值得铭记一辈子的感情,任何时候都值得拿出来回忆,但是我的童年没有朋友,所以,你和秋艳姐的童年都比我快乐,你们应该珍惜份快乐的回忆。”
她想起了伤心事,石达斡心里一颤,“不好,她也想哭了。”
不能让她哭,得让她笑。
她笑起来很好看。
他说:“我老姐的到来让我们有了共同的身份。”
“什么身份?”
“论起来,咱们还是同一个村的人,你说对吗?”
“对呀,我们是来自于同一个村的,但是非常遗憾,我没有去过老家,一次都没有,爸爸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