慈祥的笑意伸手在三个孩子的脸上轻轻摸了摸,“娘亲什么都不求,只求你们能平安长大,就这样做个平凡的人也挺好,不去牵扯那么多事。”
两个哥哥都皱巴着小脸睡着了,只有最小的女孩子还在那里动来动去。她还没有睁开眼睛,但是醒着也没哭,只是安静的蠕动了一会儿然后瘪了瘪小嘴。舜英看着有趣,摸着她头上稀疏的头发笑道:“娘亲的小囡囡怎么了?是在娘亲的肚子里睡了太久所以现在睡不着了?乖乖的娘亲给你唱歌听好不好?”
张昭华觉得自己现在的情况糟糕极了,她明明就是下楼买了点存粮准备回寝室继续宅着,没想到就是上楼梯绊倒都能穿越。
她开始还没发现自己现在在哪里,脑子里迷迷糊糊的回忆起意识消失之前的事情,回想起自己在寝室的楼梯上绊倒,她还以为自己摔的很严重被送到了医院呢。但是很快的,听见了模模糊糊的声音后,她分析出自己这绝壁是穿越了,还是传说中的婴穿。
她还不能睁开眼睛,连翻身都做不到,耳朵里听到的声音也是模模糊糊的能听见个大概,好不容易才听明白了这好像是古代的样子。
中二萝莉期每天翻来覆去的想着穿越死活都没能实现,在她奔二的年纪早就摒弃了当年幼稚想法的时候,偏偏穿越了真是操蛋!操蛋至极!一向不怎么喜欢说脏话的张昭华忍不住在内心爆了句粗口还比了个中指。
她听出了这个身体的母亲在说话,但是还没等她听到她在说什么,因为这个刚出生的身子觉得困极了,她只好暂时放下无数种念头,在那隐约的歌声里睡了过去。
舜英见到小女儿也睡着了,便笑着躺了下去。只是就在这时候,门忽然被打开了,走进来三个穿着打扮都比较讲究的嬷嬷。这是城主夫人身边的,舜英还记得当初那个将自己捡了回来的城主夫人身边围着的那群丫鬟婆子里面,就有这几个面孔。
“嬷嬷们,来此是?”她问着,心里有些不好的预感。
那三个嬷嬷冷眼看着,也没和她说话,两个上前来按住她,一个捞起被子就使劲的蒙在了她的口鼻上。她刚生产完没有力气,连挣扎都不能,很快就没有了气息,只有一双秀丽的眼睛还不甘的睁着,看向自己刚出生的三个孩子。
“这两个是夫人要的孩子,抱走吧,小心着点,这以后就是丞相家的公子了。”那个把人蒙死了的嬷嬷指着两个男孩对另外两个哑巴嬷嬷说,等看着她们抱着孩子走了,这才打开门让几个小厮拿着麻袋来把女人的尸体装进去搬走。
“花嬷嬷,这个女娃娃怎么办?”一个小厮装好了尸体,指着那还睡得什么都不知道的小女娃问道。
“怪她自己命不好,和她娘一起埋了吧。”花嬷嬷神色淡然的说完就离开了,那个小厮虽然面带不忍之色,但还是把孩子抱了起来放进了麻袋里。
前院因为丞相夫人得了一对双生子在喜气洋洋的打赏下人,这边几个小厮背着尸体离开了城主府,径直去了城外的乱葬岗,挖了个坑草草的把尸体埋了。只是终究还是不忍心,那个女婴并没有埋,而是又被那小厮从麻袋里拿了出来,放在了不远处的一棵枯树下。
这不知来历的女人一胎所生的三个孩子,因为这场偷天换日,拥有了截然不同的人生际遇。
距此万里之遥的昭南国王宫里,昭南皇帝公良绉虞听见内侍来报国师来访时,手里的茶都摔在了地上,良久才好像没反应过来一样的喃喃问道:“什……么?你说谁来了?”
“国、国师大人。”内侍也是满脸的反应不过来,梦游一样的说。
公良绉虞骤然站了起来,面前桌子上的一叠书都被他带倒了,还被椅子给绊了一下,站直身子就匆匆往外走。国师,对于他们昭南来说是神圣而不可侵犯的,每一代的皇帝在教育自己的孩子时都会反复的告诉他们,如果国师当初没有在混乱中选择昭南扶持,他们早就灭国了,只要国师还在昭南,他们就永远都是大陆上最强大的国家,无人敢来侵犯。
没有任何人能怠慢那位国师,那位本该归于天麓的神族。公良绉虞见到坐在庭前的国师时,忽然觉得有些恍然。一转眼就已经三十多年了,他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见到这位神秘的国师是在三十多年前,那时候他登上了皇位,由他来给他授冠。如今他已经五十多岁了,早就从当年那个年轻而野心勃勃的青年变成了一个将要迈入老年的人,而国师还是从前的模样好像没有一点改变。
“国师大人,您忽然来访是……可是住着有什么不适?”公良绉虞见国师看过来,连忙快走了几步到了他面前,小心的问道。
苍穹从那时候看见琉璃灯亮了,脑子里就好像除了王什么都想不起来了,直到现在才平息了澎湃的心绪,找回了以往的平静,面对这位昭南皇帝,他带着些和以往不动的生动笑意道:“你应该知晓,当年我扶持昭南的用意和约定,现在是时候实现了。”
公良绉虞心中一跳,历代昭南皇帝都知晓这位国师当年和初代国王定下的约定,他坐镇昭南,一手把昭南发展壮大,作为交换,到了特定的时候,他们昭南皇室要举全国之力帮助他寻找一个人。国师这么说,意思就是如今这个人出现了?
“我要找的人,在方才诞生在了这个世界的某一个角落,我要你们帮我寻找。以昭南国师和神族的名义,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