令人奇怪的是,邮轮上的应急照明系统一直没有启动。赌王在那里气呼呼地喊着:“都他别动!臭船老大!你他死哪里去了?快点把卡交过来!”
虽然赌王不停地发号施令,而且他的手下手中有枪,但并不能阻止房间里的人在黑暗中来回地走动。有可能所有人都想要趁着黑暗找到邮轮老板,拿到那张存有两亿多美金的信用卡。
百里飘趁着混乱,捡起几粒麻将牌,用嗅觉判明赌王及他的几个手下的方位,运功奋力掷去。只听得混乱中几声惨叫,显然赌王和他的手下都被击中了,而且伤得不轻。
赌王一边惨叫,一边狂吼:“快去启动应急照明!快去启动应急照明!”
正在此时,忽听得房间外一阵猛烈的冲锋枪声,接着又传来手雷的爆炸声,似乎守候在房间外的保镖们又遭遇了外来的攻击。透过门缝,隐隐能够看到外面有灯光四处摇动。
很快,房间外的枪声就平息了下去。紧接着房间的门被人用力踹开了,一束束探照灯光照射进来。“别动!”“别动!把枪放下!”“反抗者死!”伴随着嘈杂的喊声,几个头戴钢盔,全副武装、穿着迷彩服、脸上涂着油彩的军人模样的人冲了进来。
灯光来自他们钢盔上的照明装置,他们每人手中都端着一只冲锋枪,腰间还挂满了手雷。
这阵势马上把赌王那几个保镖给震慑住了,毕竟他们手中只有几把手枪,并且从数量上也不是他们的对手。
房间里很快安静下来,这时从走廊上传来一阵令人头皮发麻的笑声:“哈哈哈这破渔船怎么应急照明系统启动得这么慢?”
百里飘隐隐觉得这个声音有些耳熟,一时想不起来是谁,他想用嗅觉进行一下判断,不过走廊里充满了手雷爆炸后留下的火药味儿,还有残肢断臂所留下来的血腥味儿,无法准确地判明这个人是谁。
几乎是在这个人走进房间的同一时刻,室内的灯突然亮了起来,显然是应急照明系统启动了。
借着灯光,百里飘马上认出来,这个人不是别人,竟然是赵大刚,就是自己原来打过工的那家调查公司的老板,后来这个赵大刚窃取了他的一个客户也就是梅女士的几百万钱财后就消失了。再后来他又劫持过冉香,索要1000万赎金,但是当时看着宋晚唐的面子,赵大刚把冉香给放了。后来听说他在国外发迹,甚至拥有了自己的武装。听宋晚唐说那次在海上遇袭也是赵大刚干的,没想到现在他又出现在这里,很显然他得到了这次赌赛的消息,趁火打劫来了。
宋晚唐见到赵大刚,知道他此刻出现在这里的目的,虽然自己与他有仇,但毕竟是旧相识,而且此前局面被上届赌王控制,自己处于很不利的境地,现在或可利用一下赵大刚的势力解困。于是宋晚唐冲赵大刚打个哈哈,笑道:“原来是赵老弟啊,好久不见,听说你现在混得很好,宋某人一直想到赵老弟手下谋份差事呢,哈哈。”
赵大刚斜眼瞥了宋晚唐一下,鼻子里发出“哼”的一声,不屑地说:“哦,宋老板啊。您是有头有脸的人,大刚的庙太小,容不下您这个高人哪。您一句话就可以轻描淡写把大刚的1000万生意给抹去,大刚给您打打零工还差不多。”
“哎哟,大刚啊,还为上次那件事情耿耿于怀哪?唉,当时宋兄我也是没办法啊。那时候因为欠这位小兄弟一个人情,那个小妞又是这位小兄弟的马子,所以想让大刚你高抬贵手。本想着事后给你补偿,没想到后来我的公司出了事,在海上又遭到袭击,差点连命也搭上。一直想要给大刚你一些补偿,不过真的是有心无力啊。现在好了,宋兄我赢了三千多万美金,分一千万美金给老弟你好了,就当作给你那1000万rmb的生意作为弥补好了。”
赵大刚从牙缝里发出“呲”地一声,显然对宋晚唐所说的一千万美元不屑一顾。其实在场的所有人又何尝不明白他的用意在这种时候、带着这些全副武装的人出现在这里,除了是为了那两亿多美金的赌资,还能有什么?
赵大刚环视房间一周,把目光落在百里飘的脸上,坏笑道:“宋老板说的这位小兄弟,好像一直风光得很嘛。不但泡了个有钱人家的马子,我听说在也很受女人欢迎,没想到赌技也很不错,竟然能够与上届赌王同台竞技,哈哈。”
百里飘心道:这狗日的家伙,道貌岸然得像个人似的,说起来他还欠自己800元工资没有支付呢。但是目前局面对自己很不利,只有先缓和一下情势,再思忖对策,于是嘴上也哈哈笑道:“赵总,您大概是贵人多忘事,我还曾在您的公司工作过呢,不记得了吗?”
赵大刚一愣,他没想到百里飘会说出这句话来。毕竟当时百里飘在他的公司里只是一个默默无闻的小调查员,而且是在试用期,根本就没有引起他的注意。
百里飘见赵大刚发愣,便提醒道:“调查公司。”赵大刚盯着百里飘,眼珠子转了两转,似乎想起了什么,脸上微微一红,哈哈笑道:“没错没错,想起来了,你是小百里,你这个复姓比较特别。”
上届赌王见赵大刚与宋晚唐和百里飘都叙起了旧,而赵大刚对他来说完全是个陌生人,显然局面对自己不是很有利,便大声说:“这位老大,你来这里的目的大家都很清楚,全部赌资都在船老大手里的信用卡上,你去拿来好了。我们就先走一步了。”说着,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