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来陪陪我,咱们能聚多久是多久,多活一日便是赚了一日,好不好?”
男子不答,片刻后反问道:“几年前我要你跟我走,你说你生是钟家人,丢
不下这一堡大小,如今你快死了,余下这日子都给了我行不行?你活一日便做一
日我辛朗的人,死了埋在天游峰,也是我辛家的鬼。”
钟颜开病到如此地步,一应凡尘琐事早己交托得当,心中全无挂碍,岂会不
应,当即开开心心道:“你说怎样便怎样,只要咱两个在一起,去哪儿都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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辛朗心中又酸又喜,亲了亲他额头,“咱们这就走。”起身去衣柜里找出件
狐皮大氅给钟颜开系上,又用棉被将人裹得严严实实,打横抱起,房门一开,步
入茫茫夜色之中。
春末夏初,武夷山泉歌鸟鸣绿树红花,目光所及处均是胜景,天游峰上更是
犹如蓬莱仙境。便在这峰上缓坡处,几间精舍矗立,围成方不大不小的庭院,恰
将山间美景尽收眼底,当真是尽得地利。
一架青竹躺椅便安置在这精舍后院之中,上铺锦垫,钟颜开一身雪缎中衣,
懒懒散散地半躺半坐,一手端着盏武夷山特产的岩茶,一手拈颗芙蓉李腌制的蜜
饯,好不惬意。
此刻日己西斜,几株茉莉给日头晒了晒,香气愈发浓郁,沁人心脾,钟颜开
观花闻香正高兴,却见辛朗端着只青瓷碗进了院子,隔着几步远己能闻见那股子
药气,登时嘴角聋拉下来,拧着眉头盯着那药碗,抱怨道:“这都喝了几个月了,
我身子一早好了,你还天天灌我作甚。”
辛朗见惯他这幅喝药如服毒的嫌恶之态,早已寻得应对之法,当下抽走他手
中茶盏撂在一旁小几之上,身子一侧,挤在一处坐下,一双眼阴冷冷射出两道锋
芒,“我千辛万苦才自西域寻来雪参,险些便死在关外,好容易从阎王手里抢得
你性命回来,难道便是为了日日对着个病秧子吗。你老老实实把这补药吃上半年,
待身子大好了,哪个还来逼你喝这劳什子,若再跟我废话,明儿便把你送去鬼医
那里,他喂人吃药的手段总归比我高明。”
钟颜开自是晓得他为自己吃了多少苦头,己是起了愧疚之心,待听得“鬼医”
二字,更是吓得激灵一下坐直身子,诌媚一笑,“朗哥莫气,我晓得错了,这便
喝了就是。”
他那日被辛朗夤夜带出钟家堡,当夜便被等在客栈的鬼医灌了一肚子千年雪
参熬制的九转回魂汤,随后来到这天游峰上,日日针药不断,才四五个月,身子
竟己恢复了八九成,脸色亦从青灰给养了回来,日头余晖下但见两颊丰润白里透
红,这般讨好一笑,端的叫人眼前一亮,辛朗心中便是一动,见他伸手来接药碗,
当即一拦,笑道:“你自己喝得太慢,还是我来喂罢。”
钟颜开一想起上次那般喂法,脸色登时一僵,正待向后躲,后脑已被撑住,
眼瞅着辛朗含住一口药汁压在了自己双唇之上。
这药汁不过一小碗,尽数喝完却足足用去一炷香,钟颜开喝药喝得面色潮红
浑身发软,只觉丢脸丢到了姥姥家,想推开身上这人却又舍不得,哼哼着抱怨两
声,末了反倒双手抱了回去,两具身子贴得益发紧了些。
两人自结识至今,还是决战前夜温存了一回,来这天游峰上后虽是同床共枕,
却因钟颜开尚未痊愈,辛朗便是有心也不敢折腾,憋到如今早己满腹欲火,今日
眼瞅着心爱之人气色大好,再忍耐不住,一双手扯开中衣伸了进去,一摸腰腹间
皮肉,丰盈细嫩滑不留手,哪里还肯再等,当下便要颠鸾倒凤。钟颜开本也不是
那等扭捏之人,不过日头尚未落山便被压在身下,又是这等空旷院中,终是脸皮
薄了些,按住己滑到自家胯下的那只手,低低央求,“天还没黑呢,又是在外头,
待会儿小厮们进来撞见,我还要脸不要。”
见辛朗一双眼几要喷出火来,赶忙又道:“你急什么,我又没说不行,咱们
进屋去,门窗关严了,要怎么弄都随你。”话音未落,钟颜开己是头下脚上给扛
在了肩上,眼前一花,旋即便己身在床上,只觉辛朗抗人进屋关门这几下直如风
驰电掣,便是比武时也没见他这般快过,不由又是惊骇又是好笑,只还没笑出声
来,身上便是一凉,一身衣服己给扒了去,登时脸上一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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辛朗七手八脚褪净两人衣物,俯身压到钟颜开身上,先将两人那话儿握在一
起搓弄一回,待两人都出了精,这才将钟颜开翻了个身,手指沾了精水伸到他谷
道里揉弄。
他这双手上尽是粗茧,肠肉细嫩,钟颜开如何禁得住,只觉下面又疼又痒,
又是难受又是舒服,不多时便轻轻哼哼起来,随着那手指chōu_chā,臀尖一耸一耸的,
惹得辛朗着实忍不下去,将阳物抵在谷道处,缓缓送了进去……
钟颜开大病初愈,辛朗再是难耐也不敢需索无度,好歹过了瘾便即歇下,饶
是如此,钟颜开也没能似往日般一早起来。辛朗不敢